白谦的五官无一不精,拼凑在一起,不输京城里的皇族子弟。醒着的时候淡漠如玉,睡着的时候清雅如兰。该如何下笔?天天对着,倒勾得她跃跃欲试。见清月与清水均不在,她小心抚着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丈量着他眉眼间的距离,便连藏在眉头的小痣也观摩得一清二楚。她酷爱油画,总想把美好的事物绘于笔下,近日盯上了白谦的脸。门外似有声响,她连忙收回手,眼中闪过懊恼,还有做贼心虚。床上之人眼睫轻颤,然而,还是错过了。来人是玉竹,手里拿着早前白谦给她的百年人参。她嫌太补,一直没用,摆着也是摆着,还不如拿来充当门面。“小姐,老夫人早几日已派人传话,让您照顾好世子便可,您何苦往上凑。”如此明显的嫌弃,竟然还要送参,简直暴殄天物!“府里传言我煞气缠身,我特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夫人近日古怪得很,偶然撞见,第二日必精神不振,久而久之便有了这样的传闻。至于她为什要赶着被骂?纯属是想看看老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想知道她对白谦是如何一个态度。前日,药房克扣白谦的日用药材,或以次充好,若不是后来玉妍公主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对方恐还会前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起来,玉妍公主对白谦可谓煞费苦心,又是私请御医又是暗中送药,白雅连拒绝都难。这人情,日后怕是要算在白谦头上了。主仆两人的声音由近及远。床上之人倏然睁眼,眸色清浅又凉薄。——福熙院林嬷嬷突然道:“老夫人,二小姐来了。”老夫人抚额,神色有些不耐:“她过来做甚?”脑袋一抽一抽地疼,那日梦魇似开了个头,但凡她入睡,总会噩梦连连。有时候是血肉模糊的文世洳,有时候是早死的奶娘,还有曾经的贴身之人。林嬷嬷有些尴尬,嫡孙女来访老夫人总不能拒见,外面已传老夫人和老爷离心,若再传与嫡孙不和,这……“让她进来吧。”林嬷嬷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老夫人病糊涂了。林嬷嬷亲自撩起帘子,白雅还未进去,一股浓香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药香,浓郁又怪异,闻着让人不适。这一年白雅似乎长开了些,容貌看着比以往更甚,只惜在老夫人眼里,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主要是那股气质,像极了某人。“雅儿给祖母请安。”眼眸悄然在老夫人灰白的脸划过,竟真病了。老夫人不咸不淡道:“你有心了,只是谦哥儿的病要紧,日后若无要紧之事,不必特意前来。”白雅却似听不懂一样:“听闻祖母病重,我放心不下,房里刚好有株百年人参,您身子虚弱,用着再好不过。”老夫人点了点头,百年人参她不是没有,但她老了,但凡有益身体的药物怎么也不嫌多。想必这人参是白谦弄来给白雅的,而她的福熙院,就得了白谦一尊玉佛,再无其他。如此想来老夫人的脸色又差了几分。“谦哥儿如何?”这个孙子,有跟没有似的。“除了还未醒来,一切安好。”“我身子不适,谦哥儿就劳你费心了,要什么药,尽管去药房命人拿,若有阳奉阴违的,只管打骂。”想来玉妍公主的人突然造访,还是有些威慑的。老夫人这是怕白雅告状。白雅心道果然,老夫人不提药房还好,好端端的提药房说明药房之事她早已知晓,而药师仍在,保他之人不言而喻。话已套出,白雅不欲多留,趁老夫人喝药寻个借口走了,然而在门口碰到了脚步匆匆的萧惠仪。萧惠仪一脸煞气,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与婆子,瞧着就不宜寒暄。白雅避着身子让她过去。“母亲,您可知如何与老爷联络?”还未站稳脚,萧惠仪开门见山。提起白源,老夫人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不大好:“他身在西疆,身为妻子,你应当体谅而非拿琐事打扰他。”琐事?想来是三皇子脚踏两条船的事东窗事发了,又或是萧惠仪和白婳的一厢情愿被事实泼醒。萧惠仪冷笑道:“婳儿受辱,她的婚事怎么就是琐事?”若非唯有老夫人有白源的联络方式,她才不会巴巴地赶来!只是显然,哪怕老夫人知道联络的路子,怕也不会给她。与两人近日是否有口角无关,而是自私使然。一贯强势的老夫人总得捏着些什么,独显自己的重要。“儿女情长难不成比源儿行兵打仗还重要?身为卫国公夫人,你非但不帮衬他,还拿白婳的丑事叨扰他,莫怪他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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