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婵娟与婵鸢已到如轩苑,只是如轩苑如今被清月与清水两个大丫鬟把持着,还有一个二小姐,两人不得近身。”“机会已经给她们了,就看她们会不会把握。”不过几个女子,哪能没一点疏忽?林嬷嬷哑言,老夫人这是看儿孙指望不上,想弄个曾孙出来不成。太医道世子爷虽昏迷,尚能吞咽,只是没说那玩意还能用啊!林嬷嬷觉得,老夫人这是越老手段越没边了。梦魇十几年前的卫国公府匾额下无定国将军四字,却威风凛凛。府里最得意的莫过于的老夫人。老国公逝世不久,一贯不得宠的老夫人总算挺起腰杆,一连打压了好几个姨太,威信空前。自此顺风顺水,只除了府里有一个不称心的儿媳。文世洳出身世家,温婉贤淑,甚得老国公与白源宠信,自嫁入卫国公府,便得了掌家权。早年当家的时候,她娘家的侄子犯了事,求到卫国公府门前,文世洳却见死不救,自此与她本就不好的关系拧成了死结。因白源请旨前往西疆,刚显怀的文世洳便成了她打磨的驴子。“烫了。”布膳的时候,她将汤置于桌面,挑剔依旧。文世洳鲜少服侍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把汤端走,动作笨拙。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捣弄近一盏茶的功夫,捧着一碗汤水进来。“母亲,您慢用。”声音有些吃力,听着就晦气,她嫌恶得连头也懒得抬。随意应了一声,触手微凉,当即摆了个脸色:“冷冰冰的,如何下嘴?”文世洳弱声道:“刚做好,吃着该是热的。”瓷碗厚凉,热气传得慢些也是有的,然而她岂会是个好糊弄的?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异得紧,挑剔道:“什么汤?竟如此难喝,一股子腥锈味!”文世洳额间冒着密汗,蠕了蠕白得透明的嘴唇,囔囔道:“母亲可是嫌弃了?”触及她眼中的嫌恶,扯出一抹怪异的笑:“不该啊,母亲整日盯着我的肚子,饿狼似的,不就是想吃我肚子里这块肉吗?如今我都已经挖出来给你了,你还想怎样?”说到最后,竟面目狰狞。汤碗“砰”一声滚落在地,砸出几颗切得参差不齐的软肉,她顺着文世洳的脸庞滑落,果然,原来隆起之处被挖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呕!”“啊!”老夫人双脚一蹬,喘着粗气弹身坐起,才抬眼,便看见桌面的玉佛似孽障了般,越染越红,鲜血似的。“来人!来人啊!”她将枕子砸了出去,准头差了些,险险地擦过佛头。侧室传来声响,紧着是林嬷嬷略显老态且匆忙的身影。“老夫人,您怎么了?”林嬷嬷何曾见过老夫人如此失态,活像见了厉鬼。老夫人哆嗦地指着桌面的玉佛:“红……红了!”说的话也莫名其妙。林嬷嬷瞧了过去,原本翠绿通透的玉佛在烛火中染了些光芒,愈显慈悲。“老夫人,那是烛光,不碍事的。”老夫人瘪着嘴,只以为林嬷嬷在哄她,然而,待她细眼一瞧,果真如此。“莫不是我看错了?”刚刚分明红彤彤的,像极了文世洳肚子的那个颜色。“您可是梦魇了?”林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身。老夫人心里后怕,恍若大梦初醒,背汗涔涔的。但她强势惯了,且有些事说不得,遂挥手道:“倒杯茶给我罢。”林嬷嬷再不敢多问,忙起身倒茶。吃了茶之后,天才微明,她却再也睡不着了,以往不是没梦魇过,只是不曾如刚刚那般可怖。老夫人心有余悸,暗恨文世洳死了还阴魂不散。“这几日,让雅馨苑那边不必过来了,照顾谦哥儿要紧。什么时候谦哥儿醒了,再过来罢。”原本她是不信邪的,然而想到白雅刚出生没多久,她找人算了一卦,净安师太道白雅与她命中相克,生来就是抢她运道的。以往她半信半疑,只将白雅打发得远远的,便不做多想。许是因为刚刚那个梦,又思及自白雅回来了,自己确实诸多不顺。再者,白雅便是文世洳刚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瞧着心有余悸,不若不见。林嬷嬷听了,埋头应声。几天后,白雅才从清斋书院回来,拿了本《逍遥记》,坐在床边一字一句读着。只是读到后面,枯燥得连自己也觉得无趣,干脆把书放在一旁,搜刮着脑中的故事,随意发挥。床上的人手指微动,白雅昏昏欲睡错过了,再清醒的时候,白谦安睡依旧。醒来的白雅有些无聊,转而凑近床边,专心研究白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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