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又觉得他不像是坏人。尤其是他的脸也有些不自然地泛红,登徒子也会害羞脸红吗?许妙愉看了眼自己跳下来的墙头,心中暗道,紫苏这丫头跑哪儿去了,不过幸好她没看到这一幕,不然要被吓死。“什麽小丫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话没说完,许妙愉察觉不对连忙顿住,自己现在的装束不就该是个丫鬟,他误会的好,于是话头一转,“我们俩指不定谁比谁大。”不管他是不是传言中的登徒子,先稳住他,拖一拖时间。说话间,那人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山上的灰尘,闻言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妙愉,失笑道:“你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许妙愉摇摇头,故作高深道:“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是吗?”那人发出疑惑的声音,向许妙愉的方向走了两步,似乎是觉得离她更近一点儿能更容易看出她有没有说谎,“那不知姑娘年方几何?”他这一走近,许妙愉突然发现,他也太高了些,自己得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身量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心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惧又冒了出来。只是恐惧并不能让她退缩,得益于天生不服输的性子,她反而因恐惧而生出兴奋来,扬唇一笑,“年纪当然是不能说的,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年纪当你的姑奶奶绰绰有余。”那人也笑了,没有生气,只是单纯被眼前的小姑娘逗笑了,他的笑容不掺杂任何杂质,此刻就完全是一个鲜衣怒马唇红齿白的少年郎了。“行,姑奶奶,您说什麽就是什麽,不知姑奶奶可否大发慈悲为我解惑呢?”他说这话时嘴角分明是含着笑的,再加上刻意压低的声音,无辜又好奇的眼神,虽然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许妙愉还是忍不住面红耳热。怎麽还带撒娇的。“什、什麽事?”他指着另一道院墙,“这道墙里,可是英国公蒋大人的后院?蒋大人是不是有个叫蒋熙怡的女儿?”这一下可算是把许妙愉问懵住了,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果然是登徒子,而且是沖着熙怡来的。可恶,可恨,不能让他得逞。许妙愉断然否认道:“不是。”“怎麽会?”兴许是许妙愉的神情太过坚定,那人面露疑惑,显然有所动摇,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麽。许妙愉眼观八方,注意到巷口有人路过,仔细一看,正是蒋府的管家,顾不上许多,连忙大喊:“来人……”刚喊了两个字,嘴就被人捂住,她也不含糊,擡脚就向那人的脚踩了过去,那人一惊,连忙放开她闪避,一边闪一边嘟囔道:“不愧是许家,一个小丫鬟性子都这麽烈。”巷口的人已经被惊动,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人见状,急忙从反方向离开,许妙愉想要去追,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好放弃。一转头,蒋府的管家站在自己身后,惊疑不定:“许小姐,您怎麽在这?怎麽穿着这身衣服?”再见时间转瞬而逝,很快到了琼花宴当天。琼花宴在长公主位于长安城外的别苑中举行,每年到了琼花宴这一日,通往别苑的路上定是挤满了宝马香车,似乎一整个长安城的达官显贵都出动了最豪华的马车,生怕被别人比下去。所谓冠盖满京华亦不过如此。虽然已经是今年的第二场琼花宴,其热闹程度比之第一场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理由十分简单,常年不在长安的许家女也要出席这场琼花宴,而且她年逾十七仍未婚嫁,连人家也不曾许。长安城中适龄未娶的广大青年,听闻这个消息,心思都活泛了起来。毕竟这可是许家。当年许妙愉的祖父在大夏风雨飘摇之际,挽大厦于将倾,南征北战,破虏寇,诛逆贼,战无不克,天下谁人不知许老将军威名。到许妙愉父亲这一辈,许家依然荣宠无限,许熠颇有其祖父遗风,亦是百战百胜,若不是建兴十年因上书谏言建兴帝重修宫室一事被建兴帝贬斥,此时官拜丞相也不为过。更何况,许熠如今正在西边同西戎交战,捷报频传。时至晌午,收到邀请参加琼花宴的少年少女们陆续到来,将别苑外的道路堵了个水洩不通,其中有人早预见了这幅场景,骑一匹枣红色骏马前来。辗转腾挪间,骏马行至别苑门口,他翻身下马,等候在一旁的仆从牵过骏马,恭敬地将他迎了进去。一进入别苑,满目都是衣袂翩跹。赏景的赏景,下棋的下棋,琴棋书画,一样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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