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中,天下大旱。故女帝调拨赈灾银两、粮米,加快各地开挖水井,修建水渠。此外还下召,官民捐物捐粮,自己以身作则下令缩减开支,裁减一大批侍从乃至君侍。朝中虽有上谏劝阻,但帝每怒意大发,斥臣不体天下百姓疾苦,遂无人敢言。至夏初,旱灾平息,后宫仅留有七名君侍。三名因流産损伤严重不能再生育,两名来自别国进献,名为君侍实为质子,早已服下绝子汤以求保全性命,剩余两名贵君,一梁一锦。梁行央因小日子迟来,暗自召御医诊脉知晓自己有了身孕,但瞒了下来。这胎来得巧,但不可让人查出端倪,于是便忙着封口抹除痕迹,打算等胎稳之后再告诉上君后做下一步的打算。疑心帝瑜见他能狠心自决,便知道他是心灰意冷,準备在这宫中消磨自己,心中几多忧愁内疚。虽然锦及言明并非是因入宫而怨恨,但不过是他不愿承认。与他失约三月之期,又改诺,是她当时确实犹豫了。当初召锦及去行宫本就是为繁衍子嗣,结果锦及却身子积寒,久难成孕。眼看梁家势大,若不再诞下龙嗣堵住悠悠衆口,前朝便要上奏拥梁贵君为后了。她本想将锦及以贵君身份召入宫中,只是君后一位不能再轻易许诺,谁知锦家与锦及误以为自己无心召锦及入宫,逼得锦及自请去了寺中清修。想必初入宫时瘦柳般的身形,不是寺庙清苦而是忧思郁结所致。麒愿宫外多顾盼,殿前路上十徘徊。红榴殿的情意她想忘记,但终究是越来越在睡梦中锦及的一颦一笑都清晰明了起来。然而她不愿低头哄他了,自锦及进宫来,帝瑜自问待他比行宫还要体贴,却不想他是不领情的。当夜她便随意翻了牌子,去了梁贵君宫中。只不过也没打算让梁贵君承宠,于是早早两人便安寝了。“梁贵君,你说若是原本两个人浓情蜜意,但其中一人却心灰意冷了是为何?”梁行央哪里不知这陛下怕是陷在麒愿宫那位身上了,早知就不该心软放过他,让他顺利入宫。不过如今自己只待坐住胎生下这孩子,前朝自会上奏拥他为后,一个贵君又有何惧?帝瑜见梁行央不回答,转头去瞧他,“怎的不答话?”“回陛下,”梁行央将心中所想燃起的得意压了压,脸上露出思虑的模样,“臣侍正在想,这问题太过複杂,不知如何说起。”“如何複杂?”“这心冷之人可能是移情别恋,又或是感情淡薄了,又或是,发现两人终归不是良缘所以斩断情思。”这三种哪一种都不是帝瑜想深想下去的,于是只道:“不早了,睡吧。”梁行央装模作样的闭上眼,心里却嗤笑,“天家无情,先帝如此绝情之人,竟也能生出有情思之人,当真不可思议!”第二日,帝瑜想着梁行央这句话,又想起那日锦及说的“等着好姻缘”之类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安,还是将锦及身边的抱吉召了过来问话。“自行宫回回锦府后,你家主子可有见外女?”抱吉单独面见圣颜,虽规矩地跪着,但声音却紧张地发着抖,“回陛下,陛下明鑒,贵君恪守本分,未曾私见过外女。”言毕见陛下久未出声,又叩首在地,“除家人外,贵君只与他的好友相见。”“是何人?”“翰林院侍读李剑兰之夫郎。”帝瑜递了眼色给临芙,随后端起茶品起来。抱吉在一旁跪着,临芙退出殿外去传召祝至卿。帝瑜瞧了眼抱吉,“起来罢,你站在一旁,一会儿来人,等朕叫你,再回话。”祝至卿路上已经开始猜测缘由,他一无官无职的成亲哥儿,有何能得陛下召见的,唯一与之有些许联系的也就是锦及了。莫不是锦及与那位心上人还有联系,叫陛下知晓了,特召自己问讯,祝至卿不敢多想,只告诫自己定是少说为妙,说多错多。只不过他远没有预料的女帝问讯手段之高明,等他刚行了礼,一句诘问便让他冷汗直冒。“你与绵贵君自入宫前时常相伴,你们定是约见当时暧昧的女郎吧?”“回陛下,并无此事,我与小,与绵贵君出府只是去买些布匹簪镯之类的东西,并无于外女私见。”女帝见祝至卿神色坦然,便打消了大半疑虑,只不过并不放心。“哦,是吗?那你可知绵贵君前几日那般决绝说若非帝谕,他只等待嫁一门好姻缘,你可知他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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