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泽端估摸着时间,又背上包围好围巾下了楼。
放假期间,学校只有一个小侧门开着,橘黄色的路灯立在门旁的花坛边,晕开了一片温暖的朦胧。
她骑车过来的时候在这片朦胧中穿梭而过,头发丝都在发光,一根一根,或迎风扬起,或温顺地倒伏,像在夜空中初炸开的小簇的烟花。
温晋琅用脚踩在地上刹车,看到了他背后的书包,还有侧兜里的保温杯:“你一会儿还有事?”
“嗯,我要去输液。”
“你一个人?”
“嗯。”邓泽端的目光暼向别处,“舍友都回家了,孙敬他今天有事。”
“我陪你去吧。”正好不知道怎么弥补他呢,温晋琅说着扭转车把往大路的方向。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走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干。”温晋琅侧着身子向后伸出手,“书包给我,放车筐里吧。”
邓泽端跟了上去,他的笑延伸进围巾的褶皱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遗露了一点在这温柔的夜色中。
床位已经没了,只有几个木沙发椅还空着,邓泽端去做皮试了,温晋琅把东西放在靠墙角的一个小方桌上,然后坐了下来。
有一个小孩子正在打屁股针,哭声快要把屋顶掀翻了,他妈妈拿着拨浪鼓吸引他的注意力,给这哭声加上了凌乱的节奏。
温晋琅忽然想起学过的一篇课文。
看!一锤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她觉得这个小小的拨浪鼓在这位母亲的手中摇得比安塞腰鼓还要有气势些,尤其是那个用力的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她看着他们不由笑出声,笑完才发现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好了,好像是刚才一瞬间的事,也可能是随着时间慢慢改变的吧。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觉得有点硌得慌,就跟护士要了两个枕头垫在了后面,枕头又大又蓬,有些立不住,她一起身自己的这个就倒下来了,把给邓泽端的那个斜着卡在边角处。
自己坐下试了试,又调整了下,这时邓泽端过来了,旁边跟着一个举着输液瓶的护士。
护士打着哈欠,张大的嘴巴逸出困意,往上面挂输液瓶的时候暼了一眼温晋琅:“要去厕所赶紧去啊。”
邓泽端愣了一下,径直坐下了。
温晋琅看到他拉下围巾的红红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发烧。
其实吧,如果按心理年龄看,他俩这算老阿姨和小奶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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