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道摸着舆图,大胆地说出一个惊人的猜测:“我猜……我们这位齐相大人在集中齐氏一族的权力和财力,不从的人估计都在某个乱葬岗待着吧。”黄亦沉吟片刻:“有道理,齐相最近确实动作频繁,上个月还在府里大摇大摆地聚集大批齐氏的族人,说是他祖父想念族人,这才一聚。”秦破道冷笑一声,手指摩擦着舆图的边境。也好……省点麻烦。“暗中保护京城内被齐相除掉的族人,然后从他们嘴中挖出齐相与朝臣勾结的罪证。之后,我会找个恰当时机把罪证送给林尚书和陛下,即便毁不掉齐氏百年根基,最差的结果也是废相。”“齐氏,当徐徐图之。”从外到里,一个不少地进牢房,用生命向亡魂赎罪。即便是贵如皇亲国戚的主支齐氏。--------------------秦破道拿出请帖给黄亦看:“他爹娘来京城长住,霖桥邀我们今晚去他家吃饭,也算是一种乔迁之喜,按礼节备三份礼物。”“大人,公主也去吗?”“不去。”“对了,你记得买些不显眼的贵重礼物,既可以表示情意,也方便他们之后遇到什么困难时变卖,不至于捉襟见肘。”“哼,公主真不去,还是你不想让公主去?”秦破道将卷轴放进怀中,敲了黄亦的脑袋一下。“多事,赶紧去。”滴答,滴,滴答滴……下雨了。按这个时辰,怎么也应该回到公主府了。秦破道走到窗外看着阴沉的天空,恍如天兵压境,一片漆黑,所有色彩被雨水冲刷成单调的灰白,黑色如影随形。“砰!”一道闪电打在皇宫附近,轰炸身处皇宫每个人的耳朵,闪电与雨声产生巨大的共鸣。像是一道天谴,痛斥对皇室不作为,为何揽尽天下金银珠宝却无一用之于民?为何坐拥至尊权力的宝座却骄奢淫逸?离赴宴还有一个半时辰。秦破道决定下去地牢深处的暗牢,好好审讯那位好久没见面的故人。“大人,他不认。”监察部的地牢常年湿冷、幽深,哀嚎不绝如缕,大大小小的官员从不屑到求饶,短则半日,长则不过七日,没有谁是例外。有幸能出监察部大门的官员,不是跪地上奉监察部为天,就是命不要了也要搞垮监察部,比入大理寺的地牢还极端。“齐效,年逾半百,终生住在边境不曾来京都,可贡献之物却是源源不断,所敛财物一半归于京城齐家,只为换取庇护,可有此事?”双手都被吊起来的齐效,聆听着秦破道读出他的事迹,一脸平静,再加上刚抓捕回来,没来得及用上刑罚,身上只沾染了少许草屑。他仿佛不是被抓的囚犯,而是来赏景的贵客,摆出一副身居高位的上位者姿态。“很好。”秦破道屏退这间暗牢的所有人员,就剩他们两个人。“记得十二年前,你当时还没爬到家主这个位置,只是上一任家主的继承者之一。你为搏上位,肆意搜刮佃户金银,联合县衙巧立税目压榨边境的租户、农户,私通北齐国商户进行贸易往来。相比其他人,你获取的金额更大更稳定,钱权越多,能笼络的人也越多,众望所归下坐到了齐氏家主之位。”“所以呢?”齐效也不否认,轻描淡写地反问秦破道。“那一年,你亲自带兵去搜刮时,意外瞧见衣着极其朴素的妇人与一个光鲜亮丽的贵人会面,你心生蹊跷,蹲在了死角处观察,却发现了贵人给她留了一箱的银子与宝物。”秦破道将一块布丢进水里:“我猜,你当时一定是两眼放光。一等贵人走后,你立即冲进屋子指挥士兵搬走银子,妇人自是不肯便诸多阻挠哭喊,你烦了,不但推倒在地还连捅她好几刀,直至她呼吸全无。”堪称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本想就这么离去,结果,你觉得妇人能有此等贵人援助,家里定是有更多宝物。”齐效轻蔑一笑:“什么破宝物,就一把华而不实的西域刀。”破“那把刀是我父亲送给我娘亲的定情信物,自然是华丽多于锋利。”“一手遮天的齐氏,果真名副其实,能将你前些年做事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你知道吗?这十二年里,我找你找得好苦,像茫茫沙土里寻鱼儿,却也丝毫不敢懈怠。”齐效的头往前伸,挑衅:“是我,所以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死。”听完他的话,秦破道蹲在地上笑出眼泪,这世上竟有人比她还要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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