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以前两人不咸不淡的那样好些,扮一对貌合神离的帝后。
于是她端起皇后该有的模样,敷衍道:“臣妾这已经够了。倒是皇上大病初愈,晚上不宜积食,还是多喝点汤罢,养胃。”
符昭愿语气淡漠,如同评论天气那般无关紧要,明显在装模作样。
萧豫却如坠云端,感觉心里美的都冒泡了。他再次去捧起那碗汤,立刻就要践行符昭愿的嘱咐,笑道:“皇后说的是,朕倒是忘了,自己这时候不该暴饮暴食。朕还是喝喝汤。”
不过这次他倒是聪明了,没有急着下口。
符昭愿想起来他刚才被烫的模样,嘴唇抿了抿,嘴角却掩饰不住地微微上扬。
两个人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用罢晚膳,萧豫就提议要出去消食,顺道也可以和符昭愿说一说自己的计策。
农历三月初的天气已经渐暖,人们陆续换上了春服,不过夜间还是有些寒凉,符昭愿披了件披风才跟着萧豫出了昭阳宫。
萧豫自己提了盏宫灯,只让宫人们远远地跟在身后,自己领着符昭愿在桂宫散步。
一路上,他同符昭愿分析,既然那些外邦人是冲着她来的,必定有所图。但能在一个已经离宫的皇后身上图什么?萧豫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恐怕有人做了别国的奸细,将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霹雳弹”是出自皇后之手的消息传扬出去,所以才引来了别国的眼红。
而这人八成是王绍之前的亲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梵静师太会同那些人一起,都是一丘之貉,各取所需罢了。
各邻国之中,最有可能做下这事的,就要数刚刚吃了“霹雳弹”苦头的北狄。
说到这,萧豫这才说了自己的计划,他预派人出使北狄,并提交国书,探一探北狄皇帝的口风。就说若是北狄交的出梵静师太,大睿愿将霹雳弹双手奉上。
萧豫可不是傻子,会乖乖把这么件大杀器交给北狄?符昭愿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话里的关键——只是为了探探北狄的口风。
如果王秀真的在北狄人手里,萧豫只怕还有后招。
符昭愿驻足,侧身看向萧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豫也停了下来,他看着符昭愿,缓缓道:“若真是北狄,朕就替你踏平北狄王廷,逼他们交出梵静师太。在这之前,朕还可以帮你先要点利息,你可知道梵静师太身上有什么胎记么?”
符昭愿原本也计划先以利诱之,引蛇出洞,待揪出幕后之人再行报复。不过萧豫与她不同,他身为帝王有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处理起事情来更为直截了当。他的计划也确实是个好办法,起码要比她的计划更为省时。
自然也更为胆大妄为。如今战事才歇,结果萧豫刚回朝就要再掀战事,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若是换做以前,符昭愿定然会说一句大局为重,只是如今她只想为秦无双报仇。她认同了萧豫的做法,想了片刻就说:“我记得她左耳背有颗黑痣。”
萧豫勾唇一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语气却似夹了风霜带着一抹肃杀的寒意,“如此甚好,口说无凭,就让北狄皇帝割下梵静师太的左耳为信物,令使节带回来先给皇后一阅。”
符昭愿这才明白萧豫说的利息是指什么,她没想到萧豫这人往日看着端方如玉,居然也有如此刁钻的时候。
亏他想的出来。
见符昭愿只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萧豫心里反倒不安起来。难道这不合她的心意?说起来王秀的确又是她的生母……
他试探性的问:“皇后觉得这样不妥?”
符昭愿却摇摇头,朝他感激的笑了一下,道:“如此,臣妾先谢过皇上了。”
萧豫精神一震,终于有些明白为何会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他眼眸中染着几分热切,看着符昭愿说:“既然皇后同意,事不宜迟,朕今夜就命人拟国书。多备几份,到时给邻国都送去,也好探个虚实,有信物为证,他们做不得假。”
符昭愿见萧豫垂首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深邃晶亮,好似一汪望不见底深潭,似乎在等她的回应,颇有些邀功的味道。她心下没来由地一颤,忙别开眼道:“皇上智慧天纵,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萧豫目光在符昭愿泛红的耳稍游移,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符昭愿害羞,带着少女的春情,无比清媚动人。
他心猿意马起来,恨不得去揪一揪。
血气方刚,难免有脑热的时候,一阵寒凉夜风吹来,还没让起了色心的皇帝陛下打消这个主意。
萧豫在符昭愿错愕的目光中,朝她伸出手去,不过指尖触到符昭愿耳稍那寸肌肤很快便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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