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想反驳的,但手臂擦伤的痛阵感迫使他沉默到底,没再说一句话。因为这事儿,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每回家宴,厉景和都要缠着他嘴一句:“哥哥,你好像不太行。”他脸就可黑,也有点儿记在了心里。想着,等再大点就向她证明,他当时只是太小了。厉景和是不信的。所以,直到十三岁她生日那天,家里来了很多父母辈的朋友,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打一声招呼地跑去花园寻欢作乐。果不其然。又看到他独自坐在秋千上。皎洁月色洒落他右肩映衬着他侧脸,厉景和脚步不受控制地慢了下来。那是,她第一次觉得——他开始有大人的模样了。不知怎的,她心髒小小地揪动了一下。这次没想吓他,而是提着礼服裙摆,她举止仪静地走向他。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走向英俊耀眼的王子殿下。事实上,她早就知道——王子是真金不换的王子,她却不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哥哥。”她还是嗓音软糯地叫他。他松开抓着一侧秋千绳的手,视线迟疑地落到她的笑脸上。大约是巧,在无人知晓之境,两颗心髒同频调地颤了又颤。“要坐秋千吗?”他像是故意问的。“嗯。”她点点头。小姑娘发育得晚、个子又不高。少年刚十四岁却身姿挺拔,离开秋千站起来时个头直逼一米八五。她被突如其来的压制吓得咽了咽喉咙,一个胆怯的念头也于此萌生。她想,她再也不要激怒他了。万一他一个拳头挥过来砸死她怎麽办?越想越紧张。他手碰了碰厉景和胳膊,她直接吓得叫出声来:“别打我,求求你哥哥,别欺负我,我以后再也不骂哥哥了。”瞧她怂成那样儿,他唇勾了一下,悬在半空的手向上一擡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脸:“哦,害怕了”“嗯。”她狂点头,挤了挤眼睛硬是挤出两滴泪来。他曲着指腹抹了抹她脸颊,语气温柔:“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嗯。”她只点头,伸出手指抓着他衣摆,“哥哥,我要抱抱。”他还没同意,厉景和就已经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惯性将他们向后撞了撞。他双手悬在半空中,小姑娘却抱得很紧,几乎快把他勒得窒息。看到这一幕,车意浓忽感不适,旁人却亦如小时候当个乐子一笑而过。—“哥哥,”厉景和递给他一个小碗,笑容甜甜的,“陪我吃蛋糕嘛。”他接着,让出半个身位,自然挪动到秋千最右侧,才说:“我不爱吃甜食。”“嗯”她也坐下,咬着勺子讶异看他,“蛋糕这麽香,哥哥怎麽会不爱吃?”“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儿需要那麽多理由。”他自认为语气平静。厉景和却怔怔地盯着他,眼眶一下子红了:“你兇我”“……”他完全诧异,瞥过脸来看她,“我哪儿兇你了?”“你又兇我。”“……哪有?”“你干嘛兇我?”她委屈起来,蛋糕顿时也觉着不香抓着勺子不吃,就哭着重複,“你干嘛…干嘛兇我?我好难过。为什麽呀?为什麽兇我?干嘛在我生日的时候兇我,你生日的时候我都没兇你。你干嘛兇我?”“……哪有。”“……到底哪有。”好吧,他无奈妥协:“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能当蛋糕吃吗?”“那怎麽办?”“张嘴啦。”她带着怒气命令。也没管人家张没张开嘴巴,她直接挖起一大勺冰淇淋蛋糕、手一伸、伸到他嘴巴前面。她没看什麽场面。他神情恍惚地咬着勺子,奶油糊了他一嘴粉红。无奈之下,他只好抓着她手腕、把勺子推出去几分。她一回头,笑出了声:“傅江砚,你好可爱啊。”他愣住了。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她收回手,想都没想地伸出手背、一抹干净他嘴角残留的奶油,问他:“甜吗?”他像是被控制,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我觉着不甜。”她却反驳。他擦了擦嘴巴,心有余悸说话不再使劲:“怎麽不甜?”“就是不甜,”她吃一口,还是摇头,“一点儿也不甜。”“那怎麽才甜?”“我想吃巧克力蛋糕。”“巧克力苦的”“才不是,”她眨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说,“我想要的巧克力蛋糕,外圈是黑粉色的奶油,内陷只有松软的面包,什麽果粒都不要,顶部要有小熊装饰,还要有一行小字,写着给全世界最可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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