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到过道,见鸭嘴妇女正负手而立,对面的吴师弟仍撑伞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鸭嘴妇人白了二人一眼,二人便很自觉地站在吴师弟身侧。
长安和汪小凡互相使了个眼色,就都默契地将腿一曲,脑袋一斜,一副吊儿郎当之样。
见状,鸭嘴妇人笑眯眯地走到汪小凡面前,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汪小凡又把脑袋弯到另一边,撅着香肠嘴,鼻孔对人,一字一字地狂妄道:“贫道:汪小凡!”
鸭嘴妇人眉头一皱,侧过耳朵,疑惑道:“啊?”
汪小凡斜睨着只到他肩膀位置的鸭嘴妇人,继续狂道:“汪…!”
话音未落,鸭嘴妇人突地跳起来,跟着一巴掌狠狠地扇到汪小凡脸上,“汪什么汪?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长安见状虎躯一震,当即抬头挺胸,乖乖立正。
而汪小凡两腿已弯成内八,低垂着他那写满委屈,红肿的脸蛋。气势全无,蔫得跟茄子一样。
鸭嘴妇人又负手来到长安面前,厉声喝问:“你叫什么?!”那模样就像是长安欠了她很多很多钱一样。
“长安。”
鸭嘴妇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摆出了最初的臭脸,走到吴师弟面前。
“你呢,为什么迟到?”
吴师弟眼神一厉:“我本可以直接不来的。”那表情像是在说:不要不识抬举。
“哼,上一节课你就已经这么做了,我说的对吧,吴子衿。”鸭嘴妇人冷笑道。
“噔噔噔。”走廊外突然又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循声看去,鬼游和他的两个保镖正朝这里走来。
他们也迟到了,但鸭嘴妇人就这么低着头,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们三个一样,任由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入厅堂,并不友善的目光还一直打量着三人。
见状,吴子衿心中怒极,将伞面一点点对向鸭嘴妇人,义正言辞:“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拿它去做一些无意义之事。”
鸭嘴妇人歪嘴一笑,“这句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你唐师父。”
“不,你应该去转告给孔圣人。”吴子衿又轻轻转起了伞面,对鸭嘴妇人表现出极度嫌弃之样。
鸭嘴兽眼中火光迸现,已是怒极,片刻后说道,“我看你这把伞,是不想要了吧。”
吴子衿一脸警惕,将伞柄握得更紧了一些。
僵持之际,汪小凡突然嘟起他那被扇得红肿的香肠嘴,哀求道:“师父,虽然贫道很不想说,但贫道还是得说:希望您能饶了吴师弟,打我们见他起,这把伞就没离开过他身,所以……”
鸭嘴妇人不怀好意地笑了,“那就依你所说。”
“真的?!”汪小凡一脸惊喜。
“我可以饶了你们,但会将你们的事情转告给你们张师父,哼哼哼。”鸭嘴妇人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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