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而已,不急。”。“不急?”白湄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能参加百花宴的,要么已婚,要么可相人家。莫说我没提醒你,再怎说她也是主母。如今父亲在外,兄长又……过不了多久,若我想帮你,也远水救不了近火。儿女婚事,主母做主,乃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婚事与其被她拿捏着,还不如自个儿选。她那点胸襟,仔细给你挑个歪瓜裂枣。”白湄这话不无道理,白湄的婚事白源做的主,对方虽是个庶子,但人品看着不错,若是萧惠仪选,哪能有这么好的事。在她眼里,怕她连安世子那样的纨绔都配不上。想到自己要跟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余生,许还要帮他纳妾,白雅寒毛直竖,再不敢细想。心里打定主意,若真如此,不如想法子不嫁。“百花宴的头饰姐姐可备好了?”白雅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话题转得虽然有些僵,得了白湄一个美人瞥,不过百花宴在即,她确实该下决定了。“芍药怕冲撞了贵人,菊花欠妥,桃花过艳,挑来挑去都要挑花眼了。好在你一早选了那含笑,倒精致可爱还不落俗。”百花宴上,贵女头戴鲜花,就跟出席宴会精挑衣服一样,同样要彰显身份还不能落俗。“去年出游我见绿云湖旁有一丛玫瑰,这个时候该开花了,不如我们去看看?”“玫瑰?”闻所未闻。“一种带刺有奇香的花。”她院子了种着几株,只是早前被她摘得差不多了。“这野花还能比得上院子里娇养的?”“胜在新鲜。”白湄已定亲,出阁前最后一次百花宴,出挑点无妨。“也是,反正也没个合适的,绿云湖不远,看看也无妨。”说着,两人相约明日一早去郊外“寻花”。——倚婳苑被禁足月余,白婳削瘦得可怕,颧骨微突,双眼奇大,看着竟有几分惊悚。“来人!”听了丫鬟来报,白婳把手边仅有的茶杯甩在地上,眼中泛着异光。倚婳苑的丫鬟面面相觑,她们身上带着或大或小的伤痕,被禁足期间,白婳脾气暴躁,愤怒起来见什么砸什么,身边没东西砸便拿丫鬟出气,倚婳苑的丫鬟苦不堪言。“都没人了是吧?还是当我死了?”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人前来,白雅把最后一个花瓶甩在门框上。门外的两个丫鬟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敢进去,白婳这么大的火气,进去肯定要遭罪!尚嬷嬷剜了她们一眼,挑帘进去,小心避开地上的陶瓷碎片,心疼道:“我的小祖宗,这又怎么了?”因白婳闹腾得厉害,旁人近不得身,尚嬷嬷自告奋勇前来伺候。“嬷嬷,我好气啊!”白婳苦着一张脸,双脚直跺,整个人竹竿似的,那模样让尚嬷嬷瞧着甚是心酸。尚嬷嬷道:“谁让你受委屈了,告诉嬷嬷,嬷嬷给你出主意!”这谁,自然不包括安王府等人。白婳帕子一捏,委屈道:“还不是白湄和白雅,她们明明知道我被禁足还失了夫君,竟然还相约去踏青,这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原来如此,也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尽挑弄是非。然而尚嬷嬷了解白婳的性子,是要顺着的主,故同仇敌忾道:“岂有此理,不过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蹄子,竟不把你放在眼里,容奴婢想想……要不,嬷嬷去和夫人说,让夫人也禁她们足?”“嬷嬷,我不要禁她们足,我要让她们有去无回!”尚嬷嬷捂着白婳的嘴,忙左右张望,小心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反正我不想让她们好过!凭什么我在这里受辱,连百花宴也去不得,她们却去外头潇洒,哪有这样的姐妹?她们分明就是存心的!”“不想让人好过的法子多了去!何苦要她们的命?”尚嬷嬷的眼底蓄着精光,人没了可是大事件,一旦被发现难以脱身。“嬷嬷可有法子?”这几日,因尚嬷嬷接二连三的安慰,白婳对她信任得很。尚嬷嬷在白婳耳边低语,白婳听了眼睛一亮,忙道:“如此甚好,还是嬷嬷懂我!”尚嬷嬷听了很是受用。早前老太君在安王府下的药也不知怎的,竟没用处,让白雅逃过一劫,想来是白谦从中作梗。这次,白谦没在,白雅怕是没那个运气了。——次日一早,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从卫国公府晃悠悠出城,驽马之人是神出鬼没的郭尉。白雅携白湄走到河边,凭记忆找到那丛玫瑰,果然已含苞待放。两人凑近些,一股似有若无的奇香袭来。“世上竟有这般奇特的野花,看着虽小,色香却不输牡丹,比红梅高冷,比海棠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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