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阿狗拿着柴刀去找祥太啦。”
长房台门二进院正屋内,一位粉面公子哥打扮的男子正打着哈气,准备漱口洗脸,台门外传来的叫喊声像是惹恼了他,只见他皱着眉头向站在他身后伺候的家奴问道:“大清早也不让人清静,善勇出了啥事?谁在叫唤?”
那被称作善勇的家奴闻言恭敬的回复道:“回小爷的话,听那声儿不是三黑还能有谁?”
“我刚刚听大奶奶屋里那谢嬷嬷说……后山那位好像又惹出祸端来了,阿狗的一吊铜钱不见了,好些个人都怀疑是他偷的,刚刚还……”
家奴善勇的话显然吊起了这位公子哥的胃口,他急忙放下手中的毛巾问道:“刚刚又如何?快说,快说,又出了啥好“戏文”?”
善勇不紧不慢的接着道:“陶军那个坏配怕事儿还不够大,又加了一把火,当着堡里男女老少,说祥太还经常偷看阿狗他囡洗肉,这可了不得,把阿狗气个半死,回家拿了刀就要去后山找祥太的晦气了。”
现在一大帮子人都跟着往后山看热闹去了。
说到最后主仆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儿。
那公子哥边笑边道:“原来如此,早饭先不吃了,你先过去叫上阿良那狗才,与我一道过去看看。”
说着他就拿起预备下的一碗清水漱了把口,接着又擦了把脸,也就一会儿功夫,家奴善勇带着长房壮奴阿良来到了跟前,随后与他一道往后山方向去了。
话分两头,昨日想着睡一觉就能想出办法的祥太,今日醒来发现还是一筹莫展。
“啊呀呀!啊呀呀!我这是咋弄?去府里按魏哥儿说的办?还是……真是伤脑筋。”
祥太自从得了魏晋留的纸条起仿佛成了某寓言故事里的农夫。山里有老虎不敢过去,但不翻过那座山,又回不了家,绕道走又嫌路太远,只能在原地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天黑又听到身后传来了狼叫声,你说这该咋办?
这不,祥太也等来了“狼”。
准确的来说是一匹傻狼,当然傻狼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狐狸”。
郑阿狗拿着柴刀气冲冲的要往后山去,倒不是没人劝,本来等着人消了气,在慢慢计较也不迟,但不知是哪个长舌妇把刚刚陶军说的混账话传到了郑阿狗女儿的耳朵里,这下可好,大姑娘家家洗澡被人看了去,还是被堡里出了名的混账东西看了去,那姑娘觉得自己没脸再活下去,于是找了条麻绳就要在自家屋里上吊寻死,还好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倒不是那姑娘极端,这种桃色事,传的最快,用不了多久怕是十里八乡都会知道,到时候她哪里还嫁的出去,谁还会要她?就算能嫁出去也绝嫁不到好人家了,连带着父母兄弟都会被人说闲话耻笑,让人抬不起头,郑阿狗家本就不富裕,是个外乡来的长工,如今又遇上这种事,也难怪他阿狗会如此冲动,本来他骂几句,说几句狠话,出出气也就过去了,毕竟都是道听途说的事儿,可得了女儿要上吊寻死消息后,他真的有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事到如今也没人敢劝,也没人能劝得住了。
“侬个小畜牲给我出来?侬个贼配,侬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这里咋就出了侬这个东西?”
正再屋内独自发愁的祥太,听到屋外有人大吵大闹,也是愣住了。
“这是谁啊?听着声儿好像还不止一个人?像是郑阿狗在叫唤,不过他找我晦气干嘛?我又没惹过他?难道我偷看他囡洗肉被知道了?他也不嫌丢人?还找这么多人来?”
祥太一边思量,一边穿好衣服鞋子,准备出去问个清楚,刚走到门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一拍自己脑袋,眼珠子一转,迅速解下了腰间的荷包,转过身,又走到床边,立马俯身趴在了地上,然后滚到床底下,把荷包藏进了一个天知地知还有自己知道的一个老鼠洞里,在用床底下留的几块碎石头盖好,这才出来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又抄起那把立在门脚跟的锈菜刀,顺手就插在了腰间,随后一把推开木门,走出门外大声叫道:“哪个一大早,过来找小爷我晦气?有事不能好好说,骂人算咋回事?”
祥太看着那个手里举着柴刀,站在自己屋外大概十米左右的中年男人,气不打一出来。
“阿狗?侬今天发疯到小爷我这里来了?我惹到侬了?”
郑阿狗见状像是有点怂了,毕竟他死,死一个,而他自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里一屋子人都没法活了,但事到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没了回头路,不然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回去,还不被旁人笑话死。刚刚一路上他不是没有想过后果,只是脸面上实在过不去,一吊铜钱是小,可名节是大,自己女儿的名节算是毁了,要是那祥太能稍微有点出息,他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把女儿给了他也无妨,毕竟祥太样貌个头都不差,虽说是个偷生子,但毕竟是董家长房的大儿子,如何也配得上他一个长工的女儿了,可偏偏这人是个混账东西,难道让女儿将来跟着他要饭去?想到这里阿狗也是恼羞成怒,心想大不了一家人都不活了,今日也要宰了那董祥太。
“侬个贼配,侬讲,我昨天丢的一吊铜钱是不是你个贼配偷得去?”
祥太也是急了,这几日他愁的都是有钱不知怎么花,怎还有人冤枉他偷铜钱,莫非今日没看黄历,就来了这个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来寻他晦气。
“我偷侬铜钱?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谁看到小爷我偷得,给我站出来?”
祥太这话说的底气十足,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听着了,都觉得或许真是冤枉他了,平日里他要是真拿了啥东西,他从来没有抵赖过。
“不是侬还有谁?不是侬还有谁?”
郑阿狗也觉得有些理亏,除了反复说这句有些想当然的话,也不知该说些啥了。
毕竟偷看他女儿洗澡这种事儿,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明着问的,说出来最后丢人的反而是他自己。
倒是站在郑阿狗后面人群中的三黑与陶军又开始起哄了。
“他说他没偷,那就让大家进屋里找上一找,他心里要是没鬼,就让大家进去看看也无妨。”
刚刚想着就此打退堂鼓的郑阿狗听到有人给自己帮腔,也是喜出望外。
他立刻大声附和道:“侬有种让我们进去找一找啊!”
祥太没偷东西也不怕别人屋里搜,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要是以后别人丢了东西都这样搞,他哪里还有脸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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