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听到了她说的话。剎那间,一股杀气撞击过来,近乎是索命一般刺中了阮云筝。阮云筝瞬间被他打回了人形,唇边溢出鲜血,踉跄着向后摔了一步。她蹙眉立直了身,还想再追。“别追了,再往前就是薛降尘的地界。”晚一步赶来的阮月笙扶住受伤的阮云筝,满目皆是心疼,不让她再往前一步。阮月笙闭了闭眼。“他们必死无疑。”阮月笙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季临渊打伤,现下已没了理智。“他这是在自寻死路。”她抱住怀里的阮云筝,每一字都咬的很重,“就让他死。”阮云筝咳了两声。“他是不死之身。”“也不全是,他只是还没遇上那个能杀死他的人罢了。”阮云筝捏紧手中的本子,“我希望他现在就能遇到。”“姐姐,消消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季临渊是个冷血阴鸷的疯子,除了魔君,他可曾把谁放在眼里。”阮月笙握住阮云筝的手,温声细语对她说:“监视他,仍然是我们的任务,还没到结束的时候。”“结束啊,听起来真漫长。”她长叹了口气,思绪一瞬跑远了些,“若不是因为那则神谕,我们也不必如此辛劳。”真想让这个本子和季临渊一起见鬼去吧。阮月笙闻声一怔,问她。“你说的可是神女降世后,写下的第一则神谕。”她一脸严肃,点了下头。“正是。”就是这条神谕,让仙魔两界陷入纷争之中。在魔界中,流传着一则关于“季临渊”的预言。这则预言并未指名道姓,却提及了两个人。魔君,以及魔君的弟弟。预言里指出——终有一日,魔君的弟弟会成为毁灭世间的嗜血魔尊,同时他也将是魔界最强的存在。而在那之前,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摧毁他的不死之身,让他归于虚无。若如此,则预言可破。阮月笙靠在阮云筝怀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你说,神谕可能出错吗。”阮云筝思忖片刻,摇头。“既然是神的旨意,怕是很难会出错,亦无法逆转。”俄顷,阮月笙再一次开口。“若神谕为真,那则神谕并未提及季临渊这三个字,那麽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他。”“只是还未有人杀死他而已,并不代表他真的不死。”阮云筝神情微妙,轻笑了一声,似是盼着有人做到这件事,“况且魔君就他这一个弟弟,不是他,又会是谁。”阮月笙赞同了她的说法,又问:“你说魔界之中,谁最有机会取走季临渊的性命。”她笑了笑:“谁最有机会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最想杀掉他的人一定是——”下一瞬,阮云筝和阮月笙异口同声念出一个答案。“薛降尘。”与此同时。黎苏桃凭借着记忆中的地图路线,飞速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季临渊垂眸看着黎苏桃的背影,神色阴冷。危险正在逼近,她却浑然不觉。她就像是一头扎进泥潭的猎物,越是加快步伐,越会深陷。如他一样。因为神女的一句话,季临渊被自己的哥哥忌惮多时。哪怕他为魔君出生入死,为了达成魔君的心愿做了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到了现在——魔君还是要派其他人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需要得到黎苏桃的信任。但在魔界,却无人相信他。季临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可笑至极。包括他自己。再往前就是薛降尘的统治领域,哪怕是只迈进去半步,也再没有回头路。陡然间,季临渊截停脚步,凝眸望向黎苏桃,口吻冷淡。“你为何选择走这条路。”黎苏桃跟着停下步子,转回身,神色自若。“因为这条路最近,能最快回到仙门。”季临渊冷冷一笑,微微垂首看她。“你就没有想过,这条路最近是因为它最危险。”“我不怕危险。”她面色冷静,心如止水,“若是怕了,我就不会孤身来到魔界。”“你不怕,许是因你没有见过真正恐怖和骇人的东西。”他眉梢微动,唇边扬起恶劣的笑。季临渊的眉眼很好看,鼻梁高挺,薄唇轻勾着,就算什麽都没做也足以勾人心魄。和他对上视线的瞬间,黎苏桃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卷进去了。他的注视带着一种胁迫感,沉重得像冰石压身,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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