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宅子?”
“对,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是像凌云公馆那样的吗?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为你建造那样的房子,甚至可以建得比那个还要气势恢宏。”
“不,我不要,那样逼人的富贵气息像是一只金子做的牢笼,会禁锢我渴望自由的灵魂,会令我觉得窒息的。”
他既感意外,又觉得理应如此,这就是他喜欢的芷荀,与她心意相通的女人。其实,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欣然应允,只要她高兴,可她的回答,却叫他莫名触动,她就是这样一个不虚荣,不贪图虚妄的名利,超凡脱俗的女子。她从从前的贫寒女子到后来名门闺秀,从来都是一样的荣辱不惊,那世俗的一切她是那样的淡漠视之,不屑一顾,她是他心底的安稳与温暖,是涤荡他心头愁绪的神曲与甘露。“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我在法国的时候,曾在郊外发现一处乡村别墅,那建筑自然淳朴、烂漫奔放,我只瞧一眼,就爱上它了,我还将它画了下来,画了好多呢。”
“好,将那画拿来我瞧瞧。”真想知道是什么房子将他的宝贝迷得如此了。
芷荀兴致勃勃的起身,却又不防被他扯回怀中,他真是片刻都舍不得她离开,擒住她的唇痴缠着吻了良久,才松开:“好了,去吧。”
他一手揽着她靠在床头,一手翻过一张张画作,共同欣赏那美丽的画面,是的,的确很美!从此,她只负责画,而他,要把她手中的画变成现实。
馨甜的幸福在空气中浮动,流泄成一室春光,窗外是不同于以往的明亮天地。从今日开始,他的美好人生正式拉开了序幕,他心底的那颗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餐厅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芷荀将每样食物都尝了一口,她吃的香甜,眉梢眼角挂着甜美的笑,一直甜到他心里去。家里只是多出了她这么个小东西,却使整个大宅都温暖的起来。张妈和其它的下人们都被他感染着,上上下下一派喜气洋洋。
用好了早餐,他来到她身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亲昵的嘱咐:“我先走了,你一个人慢慢用,乖乖呆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她伸手抓住了他离去的衣袖,一声“六叔”就那样自然的脱口而出,而后自己也是一怔。
他蹙了下眉,略有所思,随后展眉而笑:“你想说什么?”
她羞報着轻轻柔柔地道:“我想送你出去。”
他揽过她的腰,携着离开了餐厅。
在上车之前,他极为深沉地凝视着她,故作委屈:“芷荀,叫我峙祖吧,你没瞧见,你刚刚那样叫我,连下人都笑了。”
她张了张嘴,却不置可否。叫他“峙祖”?像父亲和姑姑们一样的唤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叫不出口。
至那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唤他都只是“嗳”――床笫之间除外。每每被他爱到极致,意识被击溃消散前的那一瞬,她眼尾含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还是会情不自禁,娇喘连连地轻唤他:“六叔……”那清软的呢喃中缠着甜丝丝的啜泣,似小猫伸出娇嫩的爪子挠他的心,叫他再也讨厌不起来。随她去吧,反正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唤他什么已不再重要。
下午,汽车夫老杨早早的将汽车停在地产公司楼前,孟德安坐在副驾里,将脸探出车窗,猛吸了两口烟,他要在主子下楼前,把烟熄灭。就听一旁的老杨牢骚着:“前几年,这花坛里的花都是五颜六色的,多漂亮!这几年他又迷上了这种花,开花时倒是好,蓝莹莹的,可就开那么几天,这花期一过,简直就是草嘛!”
孟德安瞧了一眼前面花坛里的鸢尾花,大有深意的道:“喜欢,或者说爱本身就是真理,还需要去讲什么道理?”正说着,就见房峙祖满面春风,步履轻快的从大楼里走出来。
房峙祖利落的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便迫不及待的赶回他的“伊甸园”。只是分开几个钟头,他竟想念她了,胸口满溢滚烫的期待。今日是新婚的第一日,他应该早早的回去陪着她。
汽车刚一驶进大门,房峙祖就远远的瞧见花园里的变化――原本被修理得整齐而刻板的成排矮树不见了,而有些方位已植上了些品种各异的花草,此时仍然有一些画匠在忙着种花植树,虽然尚未完工,可前后风格迥异已是显而易见了。之前是如欧洲宫廷式的花园设计,当然是没什么新意,上海租界内的大多豪宅花园都如此,而他,也从未在这些事情上动过心思,经过那个小东西一番修改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倒是满怀期待。本以为她一个人在家会很闷,没想到她这般雷厉风行,自己已玩得不亦乐乎。他下意识的寻觅她的踪影,却没瞧见她。
“六爷。”一个女仆颔首低眉地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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