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一件,我也脱一件,这样才公平嘛。”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这件衣服也要脱掉,把胳膊露出来。”
那染脚掌岂不是要连裙子也脱掉,但阿珊脱到只剩抹胸和长裙,悉叶认得这裙子,因为定亲的时候他也送了阿珊一条裙子。
悉叶拉过阿珊的手,用绢布沾上盒子里的染料给阿珊仔细涂起来,可能是不常做所以涂得并不均匀,一时间满室的花香。
阿珊也不笑他,看着认真的悉叶问道:
“这染料是什么做的呀?”
“是丛林里的一种花,用它的枝叶再加上其他香粉混合而成。”其实这些他并不关注,为了今晚他特意问了女官。
终于涂好了,阿珊看看自己的手,闻起来还好。
“那我怎么做事呢?”
悉叶看着心急的姑娘,用绢布把她的手掌包裹了起来。
“那要多久才能染好呀?”
悉叶没有回答她,反而上前准备去解阿珊的腰带。
“咚”的一声,阿珊的玉佩掉到了地上,阿珊用缠着白绢的手去挡反被悉叶抓住了,“可能这样多捏捏就好了。好了,我要给你染脚掌了。”
被缠上绢布,阿珊觉得自己的手都不听使唤了,只能任由悉叶去解开自己的衣服。
“阿珊,你今天不热吗?”
忙活了大半天的悉叶问道。
“还好吧。”
阿珊傻傻地回道,然后脚就被放到了悉叶的腿上,她现在是只剩亵裤了,脚底传来的触感让她想躲却无处可躲。悉叶长臂一捞,就把她固定到了自己怀中。
“别动,不然怎么染好。”
阿珊手脚不能动,只剩下些微的痒,如果悉叶手重了一点,她就会喊疼,悉叶停下再继续。本来十分简单的涂抹,悉叶平时做一下子就好了到了阿珊这里他感觉实在漫长。这白皙的肌肤浸润着花香的染料,轻轻触碰肤色都染上了红色。
阿珊看着悉叶的动作,目光停留在悉叶的皮肤上,上面也都染上了花香和粉色。
当悉叶细心地给她包好脚后,她再也忍不住,搂过悉叶的身子,吐出舌头叼起了悉叶耳边的那朵花,轻轻地吻了上去。
长裙上的莲花最后还是落到了地上,就好像王宫的池水里静静绽放着的莲花。粉色的花瓣就是在夜间也在映着烛火的光亮,与其他夜间的颜色完全不同。微风轻轻吹拂着绵软的花瓣,一条一条纹路都通向了全开的花蕊。莲花在风中紧紧贴着自己的枝叶,花瓣轻轻晃动时不时把露水滴到了枝叶上,当风停下时,细细的绒毛还在微微发颤,未滴落的露珠掉到了花蕊里,消失不见。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到水面上时,水汽蒸腾,一阵雾隐去了王宫的侧影,一切都好像是梦一样。
明月
阿珊从达拉国回来的时候想着中秋节,现在整日在王宫里哪怕不是过节也可以和悉叶天天团圆。现在的日子对于阿珊来说天天都是新的,结婚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有时她会对着自己宫殿里的水池出神,一朵莲花开在了她的脚下,于是她伸出染红的手指浸到水中。这清凉的触感和白绢传来的温度是不一样的,女官们都说王后染好的时间比陛下短多了。阿珊记得染色的第二天早上,手脚上的染料都渗了出来,可是女官们却说这是正常的。等到把白绢拿开的那一天,阿珊和悉叶的手握在一起,红色从身体连接到了心里。
阿珊脸色发烫,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把池水中的水滴到了莲花上,夜色中的精灵有了水的滋润愈发清丽。阿珊靠这丝丝清凉降降温,水光倒映在她的脸上,好像一朵盛开在水上的莲花。但是阿珊并没有实现降温的愿望,她火热的源头出现在了水面上,很快又来到了她的身旁。
“原来你在这里享受时光啊,我的王后。”
如果说悉叶一直难以适应唐人的服饰,阿珊则对换上的毗兰国衣饰有些无措。身上穿戴的金饰碰到一起就会发出响声,而当肌肤相亲时毫无阻隔。比如现在才消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悉叶抱着阿珊,也坐到了水边。阿珊把手抵在了他的胸膛,说道:
“毗兰国常年炎热,我以为穿上你们的衣服会凉快些,没想到你一来就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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