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避开他的手:“我看你这双手方才左拥右抱,与那里面的人也没什么两样,脏得很,碰我做什么?”山宗看着她,嘴角勾起,忽而转身走了。神容咬唇站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还笑得出来,竟然还走了。但很快,几声脚步响,他又回来了,手一下托起她的脸。神容觉出他手上是湿的,下意识问:“你干什么去了?”“洗手,”山宗在月色下勾着嘴角笑:“你不是嫌我手脏?”她一怔,他的手已经抹过她眼下,捧起她的脸。忽然忘了刚才在说什么,也忘了这一路是如何找来的。山宗眼里只剩下她微红的眼,一低头就贴了上去。神容唇上一热,动手推他。他的手伸进大氅,直抚到她腰后,身稳稳不动。她呼吸渐急,心有不忿,张嘴就咬了他一口。山宗一顿,却又笑了,两手都伸进大氅,按着她压入自己胸膛,舌尖一下下去挤她的唇。神容唇一动,冷不防触了下他的舌,呼吸都窒了一窒。关外的风是冷的,只有唇是热的。山宗行事向来让人琢磨不透,就连现在也是说亲就亲。神容还是不忿,偏不想让他得逞,奈何动不了,两手抵在他身前,唇被堵得更紧。他低着头在她眼前,几乎和她一起裹在了大氅里,脸一转,又一次,舌强势地挤进。有一瞬间,神容甚至已经描摹出了他薄薄的唇形,以自己的舌。紧接着他的舌就缠了上来,她不禁仰高了头,脖颈拉长,无声地僵住了身。许久,腰上坠着的铃铛叮铃一声轻响,是山宗的手掌蹭过的缘故。他终于缓缓退开,那双薄唇一点点离开,鼻尖也从相抵到相离。神容还维持着仰脸的姿势,对着他,一呼一吸地换气,胸口剧烈起伏。唇上是麻的,舌也麻了,似麻到了舌根。“亲够了?”她轻喘着问,带着丝挑衅。山宗也在喘气,胸膛里贴着她软软的身躯。她鬓边一缕发丝乱了,眼里不再泛红,盛着月色,如浸水光,凛冽又动人。他一直盯着她,看出了她那丝不快,抬手,拇指抹过刚被她咬过的下唇,扬着唇角笑:“就是没有也该走了。”又沉又坏的语气,话音未落就拉着她继续往前。神容被拽出去时都还有些不情愿,挣了一下没挣开,只能一手拢着大氅跟上。没多远,月色下的荒原里,露出了另一辆马车。驾车的依然是个胡人,显然早就在等着的。神容被拉过去,腰上一紧,又被山宗不由分说地抱上车。他跟着低头入了车内,马车便和先前一样迅速驶了出去。“还好早安排好了换车,否则刚才多出来的那个就麻烦了。”他在黑暗的车上压着声。神容不搭理他。山宗仍一只手搂着她腰,扣得紧紧的,像是怕她会跑一样。这次很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车就停了。有昏暗的灯火隔着车帘映入车内。山宗搂着神容下车。眼前是一家供往来旅人落脚的客舍,大门半开。神容站在车边往左右看,车就停在脚下一条砖铺的窄街上,他们似是到了一个镇子里,只这条街便能看到头,也只眼前这家客舍亮着灯。山宗搂她的手还没松,直接揽着她走入客舍大门。客舍里大概是听到了动静,立即出来一个络腮胡须的胡人,似是这里柜上的,冲他点头哈腰,一口熟练的汉话:“贵客回来了,快请入内。”“嗯。”山宗搂紧神容,边往里走边问:“我的随从呢?”“都在里头等着贵客回来呢。”说话间入了客舍厅堂,那柜上的将门合上,抬手做了个请:“什么都备好了,贵客随时可去安歇。”山宗说:“找个女仆来伺候。”柜上的称是,暧昧地看了一眼他怀里搂着的神容,躬身退去了。厅堂内一灯如豆,几张方木桌边坐着一群身影,约有十几人。那柜上的离去后,其中一人起了身,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起身。一群人皆身服短打,额缠布巾,腰上或小腿上绑着短匕首,灯火里看来大多横肉满面、目露凶光,似乎都不是善类。最先起身的那人右眼上还缠了个黑皮罩子,更显凶恶。他走近来,朝山宗抱拳,紧着嗓子唤了个新称呼:“崇哥,都打点好了,就等你带人回来了。”说着瞄一眼他身旁的神容。山宗颔首,低声说:“办好了就尽快走。”“是,咱都知道的。”那人退开两步,给他让道。山宗搂着神容继续往里,她边走边又回头看了看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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