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不是,就是近几日才”抱吉同锦及年岁差不多,女帝施压,不怒而问自有威,让他不知所言起来。“下去重新煎一碗再端来。”女帝轻轻一句,放过他进了殿门。锦及未听见殿外所言,只是腹痛难忍,冒着虚汗,背后里衣已经湿透了。女帝本又想张口质问,但想起上次争吵锦及悲痛气绝,再看如今虚弱到似魂不附体,还是放轻了脚步,湿了巾帕给锦及擦着额头的汗珠。许是感到凉爽,锦及眉头有些松动,女帝也没惊动他,只时不时给他擦汗。直到小侍端来新熬的汤药。还没等女帝让他噤声,他先向女帝行了礼,惊动了锦及。女帝也没多言,端过药便舀了一勺往锦及嘴边递,“你不喝,朕就命你身边这个小侍每隔一个时辰就煎一碗,日夜不停。”锦及弯身欲起,被抱吉搀扶半躺着,将那勺汤药含进嘴里。一递一含,很快汤药见了底。女帝也没停留站起身,扔下一句便离去,“朕每日会来,若你未喝,惩罚便有你身边的小侍替你受。”两人就这麽冷着,女帝不放软话哄,锦及礼数周全但不眼神也不分她一个。锦及虽然拿自己身子赌气,但如今疼痛难忍做不了假,于是也乖乖吃药了。锦及未病前,日日到上贵君宫中请安,有时甚至会去两趟,陪上贵君用膳赏花也是常有的。这几日没来,上贵君派人来过麒愿宫几次,自然大致知道锦及与陛下起了什麽龃龉。但没曾想,过了许久,锦及身子都开始好转,两人还是如旧冷着彼此。于是趁女帝来请安时,将当年的一桩往事说了出来。“当年锦及少时于你伴读,你们几个皇女一直在御花园的桥上玩耍,奴才们看护不力,推搡间越过栏杆掉入结了薄冰的湖中,锦及慌张,便跑到冰面上想将你拽上去。”“所以,锦及身子积寒,不是因为贪玩溺水,而是为了去救差点溺亡的朕?”女帝并不记得这桩往事,只是突然回想这两件事的关联来,“为何奴才们没救,反而是锦及?”上贵君摇摇头,“我向锦及问过,他也没多说,但约莫是此事”,随后许久,声音才发着余颤开口,“当年先女帝独宠梅贵君的大皇女,她是长女,你当年已记在上君后名下算是嫡女,继承大统非你们二人莫属,所以梅贵君自然没同她少说这些,才让大皇女对你不顾姐妹之情。当年事后我派人打听过此事,才得知是大皇女下令不许人去救,否则乱杖打死,一时间人心惶惶,竟让她一小童唬住了一衆奴才,锦及第一个下去,你身边的奴才才纷纷去救。”“事后母皇居然没有重罚大皇女?”“没有,只是关了半年紧闭,而且女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再提及此事,”上贵君眉间松动,“你养了一年,几乎不出寝殿,大皇女是你落水半年后碰巧染天花死的,御医院轮流彻夜值守也没救回来,梅贵君也因此积郁成疾,八九年就去了。”“我为何对坠湖并无记忆?”帝瑜隐约猜出了由来,但不敢往最坏处去探半分。“你与锦及被人捞起时,锦及发了一夜烧,躺了几天就看着大好了。你当时已经呛了水,御医救活来就花了一天一夜,后来你卧床修养,先女帝将知道此事的人都遣散出宫了,也没再你面前提过。再之后你被立为太女入东宫,皇女伴读自然也就借此遣散了。”得知此事后,女帝沉默许久,哑声道,“锦及一直记得此事?”“应当是的,自从柳太医来说锦及身子积寒,我便觉得是此事的缘由。无论如何,”上贵君站起来走到她身旁,“往事不可追,珍惜眼前人。”帝瑜未言语,上贵君也不去看她的神色,猜是何意。帝心难测。只是但愿女帝仍保有孩时对同窗侍读的情分在,但愿女帝眷念行宫的温柔缱绻乡。然而帝瑜摆驾到到麒愿宫外,又开始擡手让人停在门口。只有临芙在旁,猜出了女帝的犹豫,只说,“上贵君记挂着绵贵君的身子,嘱咐您照顾些许,不如顺路进去瞧瞧?”女帝眉间放缓,“如此那就进去瞧瞧他吧。”锦及最近拾起丹青来,但不过日日临摹些兰花之类的,权当打发时间。是以帝瑜进了殿门入了内殿也没看见锦及的身影,但没有派人去寻,只坐等着人回来。“贵君的兰花一日好过一日,若是挂起来,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抱吉声音雀跃地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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