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素有长命花的说法,又是春日里最先开出的,我早间见东宫有下人在此摆放,才想着取巧送与殿下。”顾长泽紧紧盯着那幅画,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他一人见过太多冬日的雪,却是头一回有人,想他看看春日的花。“春日花,长命扣,此画赠与君,愿君久长寿。殿下,生辰大喜呀。”那干净的小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手上染的花汁与宣纸上的画相得益彰,顾长泽滚动了一下喉咙,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你怎麽知道……”“殿下还问我呢?生辰的日子,您不该亲自与我说吗?”谢瑶看着手中的画,想着但凡再早一天,她也不会今日这麽忙活。偏生是早上才听见的。“我……我想着不是什麽大事……”比起自己的生辰,他更想从谢瑶手中名正言顺地得到一个物件。不一定非要比萧琝的好,只要是她送的。谢瑶往前走了两步,仰面看着他笑。“明年我可记住这日子了,四月初三,殿下对生辰礼可满意?”顾长泽看着手中的平安扣和迎春花画,说不出丝毫不满意的话。于是只能垂下头,再一眼一眼地看她。她实在太好,好到昨晚才被他那样吃醋折腾了半宿,早起被他为难却也乖巧地在书房忙碌了一日。送了这样大的惊喜给他。顾长泽克制不住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她的秀发,亲她的眉眼。还在仰头等着夸奖的谢瑶忽然被他抱进怀里,温热的唇落在眉心,她本以为又是如昨晚一般的情天幻海,甚至做好了準备将画卷扔到一旁,等着被他抱去软榻。却没想这人只是低头轻轻亲她,那手揽在她腰间,再无一丝多余的动作。只有吻越发珍视。她忽然心头一跳,原本笑着的嘴角渐渐拢起,谢瑶眼皮动了动。她与他明明连更亲近的事都做过了,然而到头来,最令她心头一颤的,却是这样一个寻常的吻。她贴近在顾长泽胸膛前,手上的花汁染在他衣袍上,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片刻,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殿下,娘娘,晚膳备好了。”那是谢瑶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便喊人备下的,是一些寻常的小菜,和两碗长寿面。外面钟声响起,已过子时,到了新的一天,两人却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吃着昨晚的长寿面。这晚顾长泽并未折腾她,谢瑶累了一日早早睡去,只剩顾长泽坐在灯下,看手中的迎春花和平安扣。那平安扣被他贴身挂在了腰间,迎春花画也命人裱了起来,挂在他的主屋。挂好了之后,顾长泽看着手中的木盒,忽然擡手将玉葫芦扔出了窗子,又将那信笺放在烛前燃尽。“殿下!您就这麽扔了?”“太子妃亲自为孤作画,又送了平安扣,比劳什子玉葫芦好多了。”顾长泽的声音愉悦。“他萧琝算什麽?也值当孤嫉妒?”*第二天谢瑶醒来,便瞧见顾长泽坐在床榻边,腰间挂着那昨晚她才做好的平安扣。那抹红实在太鲜豔夺目,出了东宫只怕便会被无数人追问,谢瑶总是脸皮薄。“殿下怎麽挂在身上了?”“阿瑶用心做的,孤想日日都戴着。”顾长泽说完弯唇一笑,起身拉了谢瑶道。“早些用膳,孤带你出去走走。”算起来大婚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同出宫去游玩。顾长泽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褪去太子蟒袍衣冠,如同一个贵公子般清润,只腰间的红线实在显眼。还格外喜欢招摇。才走出了东宫,迎面碰见了江相。“臣见过殿下……”“江相怎麽知道孤要出宫?昨儿太子妃给孤做了块平安扣,孤今日便带太子妃出门走走。”谢瑶硬着头皮谢过了江相礼貌的夸赞,拉着顾长泽往外走了。越过螽斯门,又瞧见了惠妃。“惠母妃今日起这样早?是啊,儿臣腰间的饰物是太子妃给做的。”惠妃瞧着顾长泽声音温华却眉眼得意的样子,很是给面子地笑道。“你倒好福气,娶了这麽手巧的太子妃。”“惠母妃说的是。”寒暄不过三句,谢瑶看着惠妃面上的揶揄觉得脸上一热,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她一路拉着顾长泽,再不準他停下跟别人说话,有惊无险地出了长街,路上瞧见顾姳在茶楼听戏,顾长泽还偏要慢悠悠地以“打个招呼”为由,拉着谢瑶上去见了顾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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