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古怪,行蹤不定,不是大盛人,孤也只是每年按着约定的时间去山中找他,一年只三次。”上一回该去找他是二月末,他在去的途中为谢瑶折返了路程,后来又赶去上林苑,这一回算是没见着他的人。他的病这一年算见好,但终归还是沉疴难愈,从上林苑回来后便一直用药,顾长泽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这一回没碰着冯医仙,也指不定哪一天便又发作得厉害了,但他并未明说这些,只道。“该喊他回来的时候,他必然还是要来的,阿瑶不必担心。”他低下头,看着谢瑶忧虑的眸子,轻轻在她眼睑落下个吻,玩笑道。“孤必定有能力护你安稳的。”谢瑶听着这话,便跟着笑道。“殿下这三年养病东宫,甚少外出,算起来我入宫那一天,还是与殿下头一回见面呢。”“嗯,孤的猫总是乱跑,那天没惊着你吧?”“自然是没惊着,不过外人都说殿下素日不出门,我也没想着会在那天遇见您。”谢瑶眸光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地问。“殿下那日是去御书房找皇上议事吗?”萧琝白日的话终归在她心中留了疑虑,她想要知道,这是皇上的圣旨,还是顾长泽的意思。“是啊,只是孤身子实在弱,刚到上书房便有些头疼晕厥,父皇也没说是什麽事,便命人匆匆将孤送了回来,用了药歇下,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已下发了圣旨。”顾长泽垂下眸子。“怎麽了?”谢瑶摇头,刚要再问,顾长泽已轻轻摁着她的脑袋抱进怀里。“早些歇吧,孤乏了。”*算上她回门的日子,大婚至今已有五日,这日早起,谢瑶再度看到顾长泽的时候,便有些疑惑地问。“皇子新喜都是準了三日的假,殿下还不去早朝麽?”“算上大婚也才五日,阿瑶这麽快便不愿看见孤了吗?”顾长泽轻笑一声与她玩笑。“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瑶咬唇瞥他。“孤已有三年不怎麽上朝理政了。”谢瑶嘴角的笑愣住。储君重伤从边境回来的时候,恰好她也跟着谢王妃回了京城,那几日全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奉命入京,宫中张了皇榜,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九死一生。听说一连昏迷了十几天,才算转醒有了意识。再后来这三年他一直甚少出来,谢瑶听外界传闻,还以为他病真严重到路都走不了,可这麽多次见他,虽说发病时严重,但平日里也与常人无异。可一个年轻的储君,为何在身子渐好的情况下,从不参朝理政呢?“最开始的一年,孤实在病重无法上朝,父皇允準孤休养,第二年孤渐渐能行走出去,曾提过上朝的事,可父皇说……孤的身子不宜操劳太多,可再休养几年。”顾长泽说的轻描淡写,但谢瑶何等聪明,顿时明白这其中的暗流汹涌。是实在担心儿子的病,还是想架空他手下的权势?三年不理政,只怕手下本身有的臣子也走的七七八八了。谢瑶知晓洐帝不喜欢这个儿子,却也没想到竟到了此等地步。“殿下。”她抿唇神色複杂地看过去,眼中似有愧疚。“无妨,不是什麽大事,你问了,孤与你说一说就是。”顾长泽轻轻将她按进怀里。谢瑶将头贴在顾长泽胸膛前,纤细的手揽过他腰身,有些生疏地安慰。“殿下洪福齐天,会有好的时候。”昔年的太子摄政理事,受百姓爱戴臣子拥护,是朝堂上最炙手可热的天之骄子,风头曾一度越过洐帝,哪知世事无常。顾长泽目光柔和下来。“好。”顾长泽不必上朝理事,但按着规矩,谢瑶回门的第二日要去拜见皇后,是以她很快起身,用过早膳就带着青玉去了凤仪宫。皇后与谢王妃算是旧识,前面见过的几回,除了皇后在上林苑三番两次地试探要她嫁入东宫之外,谢瑶与这位皇后的相处尚算融洽。是以她才入了凤仪宫,三跪九叩的大礼还没行完,皇后就笑意盈盈地扶起了她。“瞧着入宫几日气色都好了许多,你过得好,本宫才能放心,也好对你母妃交代。”“劳母后记挂,儿臣一切都好。”两人落座寒暄了许久,皇后还命人上了茶,临别之际又让人拿了些补品给谢瑶带回去。这边谢瑶刚出凤仪宫,皇后嘴角的笑就敛去了。她的儿子如今在府中幽禁,她连面都见不到,皇上又因为此事对她冷淡许多,上林苑的事情有诸多蹊跷,最起码她是不信自家儿子会那样愚蠢地做事留下把柄。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时间都知道 旧爱不知深浅 不会发球的副攻不是一个好自由人 反派修为尽失后 掬月纪 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 剑王传说 看见漫天红霞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恰似寒光遇骄阳 带着粮库回六零+番外 穿成大佬的短命前妻后我攻略了他 懒人情史 青翎记+番外 情生意动+番外 木香记 穿成假少爷后全家都重生了 我被系统坑在了六零 大县令小仵作 一不小心攻略了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