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及并未与女帝对视,模样乖巧恭敬,“是臣侍自请谢罪。”晚饭端上来,锦及站起欲要伺候,帝瑜拉住他,“行宫如何,宫内你我便如何。”锦及称是,但坐下后也只用了一碗南瓜山药粥,见女帝不解,他便解释,“柳御医的嘱咐过,晚膳用些温养的粥即可,不可多食。”用膳后,帝瑜问了许多,离开行宫后至去寺中清修,入宫以来至近两日,吃穿住行,女帝无有不问的,很是体贴关心。即使锦及言简意赅地答,但也用了个把时辰。玉簪是陛下亲自摸着锦及的发丝取下来的,“为何不戴那支桃花簪?那簪是特意留给你的。”“桃花簪是陛下亲赐,锦及珍惜,唯恐折损丝毫。”帝瑜似乎不满这个答案,将玉簪随手一放,没再多言。放下帷帐的女帝面色如旧,倒是动作很是急切热情,衣衫半褪的锦及推脱不得。一刻间香奁内的脂膏便去了大半。锦及心静如水有些日子,如今情动难起,而女帝动作匆忙,锦及颇有些狼狈,寄颜无所,连掉几滴珠泪。这倒愉悦了女帝,见她在锦及耳边轻哼了一声,“这般生涩?与你初次有过之而无不及。”本身句调情的话,让锦及听来只觉羞辱,颤着身子偏着头很快泅湿了一小片枕面。但这反倒取悦了帝瑜,兴致大发,这一夜恢複了行宫时的“威风凛凛”。临芙在殿外一直打着精神候着,见怪不怪,倒是其余宫中小侍,未在其他贵人侍寝时瞧见陛下如此,一时脸色都有些惊讶与仓皇。他们也算是帝前近侍,心里都清楚得很,虽说有些荒诞,但确实能看出陛下待衆人的厚薄来。比如梁贵君侍寝,那都是定死每月初二到初五,陛下从不少去,但也不多去,而且极少叫水。外人看来月月有专宠,实则不然。第二日一早,锦及醒来身侧早已无人,他也不问,只喊人来洗漱,用了早膳。久不承欢的身子如今再次酸软无力,便歇了昨夜想着去阁楼的打算,卧在偏殿让抱吉揉着腰。不多时,太医请脉后便照旧端了汤药来。他知晓这是养身子的,但是如今只是生育有碍而已,也用不着养了。于是回回趁无人时倒掉,还不听医嘱饮食清淡,只让小厨房做些自己想吃的。他做这些,也是有些乐趣的,反抗的乐趣。听从的话太多,他累了,如今隐秘地自由些,让他也算心里舒畅些。心离锦及接连承宠几日,赏赐更是流水般擡进麒愿宫。梁贵君却打不起精神去争了。前几日瞧见御花园那几个新进宫的侍君,嘴角挂着不谙世事的笑,眸中天真清澈,想当初自己也是这般的吧。出神间,就见贴身小侍端来糕点,四下无人才开口,“贵君近日胃口不佳,大人特意从宫外买的酸梅糕送来了。”梁贵君睨了他一眼,“她又如何知道我胃口不佳的?”小侍连连磕头,“大人几次碰见我时,总是询问您近况,奴不敢多说,又不敢不回。”梁贵君摆了摆手让他出去,拿起酸梅糕时複又想起什麽又出声问,“今日可是二十日了?”小侍回了“是二十日。”等退出殿门,梁贵君又将酸梅糕放下,笑着娇嗔了句,“没脸没皮的。”是夜,有人在梁贵君寝殿后侧窗子旁将一身护甲脱掉,轻手轻脚推窗而入。第二日一早,梁贵君用过早膳后言夜间身子出了汗,衆人伺候沐浴一番才去了偏殿处理宫务。锦及对赏赐之物并不在意,让人擡进库房放着去了。没曾想女帝竟问起来,“那冰蚕丝的足衣试了没,可舒服?”锦及也应着,“自是舒服的,但有些穿不惯,便叫人收起来了。”一次两次帝瑜不会多心,但问的次数多了,就让她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这些物件都是献到自己面前,但想着锦及或许用得上才赏赐给他,谁知他连这份心意都看不清,不是恃宠生娇,而是根本心不在焉。如此一想,倒察觉出更多来,锦及自入宫与行宫时有诸多不同。侍寝后不再巴巴窝在自己怀中,而是老老实实躺在自己身侧。用膳时不会再逾矩给自己夹菜,絮絮叨叨将一日有趣的事。他与这后宫中的衆人渐渐一个模子,无趣。又好似不一样,不似他这般漫不经心。女帝以为他在宫中不甚习惯,谨慎胆怯罢了。于是让他把麒愿宫当做红榴殿也无妨的,关起宫门来,自在些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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