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那李经理打个电话把他叫回来谈谈工资发放的问题,就觉得余光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盛钊下意识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的外卖小哥正站在玻璃门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他看过来,还紧忙对他招了招手。
——不是吧,盛钊想,这么快他就要正式“上岗”了?
于此同时,七楼一扇半开的小窗被风吹得大开起来,窗棱轻轻地撞在水泥阳台上,阳台上的一只小罐头瓶被风带落下来,眼瞅着就要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好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及时伸出来,接住了那只罐头瓶。
瓶子里的两枚泥螺在罐子里发出叮当乱撞的响声,刑应烛垂眼看了他俩一眼,又随手将罐头瓶搁回了窗台上。
他的眼神随意往窗外一瞥,就见一个胖乎乎的人影正顺着楼前的小路往外走,走到半截还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窗前的刑应烛后打了个寒战,连忙加紧了脚步离开了。
今天楼里要来新管理员的事儿刑应烛知道,李山今年到了岁数,这工作不能再干,半个月之前就跟他说过了要找新人过来接替。只可惜有缘人难找,找了足足半个月,才在离职的死线前找到这么一个。
刑应烛一向不插手他们岗位更替的事儿,对他来说,给他送饭的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无所谓,他也不怎么在乎——反正又不能吃管理员。
不过这次来的人比之前几波人强一点,起码味道不让人讨厌,刑应烛想。
刑应烛在窗前短暂地站了一小会儿,他懒散地垂着眼睛,看起来像是靠在墙上打盹。
只是正午时分的光热辣辣的,晒得人心烦意乱,刑应烛很快不耐烦起来,拧了拧眉,将装着泥螺的罐头瓶往阴影里拨了拨,懒懒散散地支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七楼的三间房已经被刑应烛打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连承重墙都砸了几堵,将七楼整个打成了一个通亮宽敞的平层。
房间内一半是正常的房间装修,搁着沙发电视冰箱一类的普通家具,另一半则整个打通了,做成了一个浴室类的大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愣是在那半边的地面上挖了个足有三米见方的浴池出来。
浴池里似乎装了循环水系统,池壁突突地冒着小泡泡,水一层层地往池边漫,在池边浮起雪白的水沫。
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刑应烛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他把手里的T恤随便往旁边一扔,踩着溢出来的水波走进了浴池。
他在冰凉的池水里惬意地叹了口气,眯着眼睛靠在了池壁上。
一楼大厅外的外卖员似乎还赶着要去送下一家,见盛钊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再一次伸手按响了门外的呼叫铃。
盛钊匆匆回神,几步走到门口,按开了玻璃门走出去。
外卖小哥手里端着个印着日料店花样的纸盒,中规中矩地问:“请问是701,刑先生点的外卖吗?”
“是。”盛钊的“业务”还不太熟练,磕磕巴巴地说:“咳,给我吧。”
那外卖员大概是常送这一片,知道这栋楼不许外人进出,没多问什么就将手里的纸盒递给了盛钊。
盛钊下意识伸手想接,可偏偏力道太寸,右手食指不小心在纸盒盖边缘蹭了一下,不偏不倚地划出了一道血痕。
盛钊皱着眉嘶了一声,下意识抽回了手。
“哎哟。”外卖员吓了一跳,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巧,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没事没事。”盛钊说着摆摆手,单手托住那只纸盒接了过来。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盛钊从小到大上到划出伤口,下到磕磕绊绊,“血光之灾”就没停过,好在都不太严重,盛钊都快习惯了。
盛钊打发走了外卖员,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纸盒,长长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走向了电梯间。
虽然盛钊上岗得稀里糊涂,但好歹这是他的“主要工作内容”,不干说不过去。何况盛钊自己也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专门雇人给自己送饭的有钱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不太靠谱的话,现在跑还来得及,盛钊想。
电梯晃晃悠悠地停在七楼,盛钊捧着个外卖盒子,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地端平放稳,迈出电梯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
七楼的布局跟一楼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走廊两边的住宅门被水泥砌死了,只留下最中间一扇门来。
这扇门看起来普普通通,跟普通的公寓门也没什么不一样,既没有镶金边,也没有像霸道总裁那样弄成什么红木实心双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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