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牧怎样了。”李负代对自己只字不提。“……他脑后受过重击,又失血太多,还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醒。他父母都赶回来了,在床边儿陪着呢。”阮令宣紧跟在李负代后面,垂着转了转眼睛,忍不住问,“……你们出什么事儿了?”阮令宣在后面挡着他,李负代无处可去,直被逼到落地窗前。他随口答着没什么,在钢琴前坐下,看着漆黑的琴面没再说话。阮令宣瞪大眼,“……都这样了还没什么?!要是没什么那习牧为什么会受伤?谁绑得他?谁捅得他?……你又为什么会在那儿?还有应曦呢?”不知为何,李负代听出了阮令宣口吻中的质问,这种质问,仿佛他是伤害习牧的那个人。他掀开琴盖,不想说话。“说话呀你!有话就说出来!……怎、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有话就应该说出来啊!”阮令宣急得不行,冲上去大力扣下琴盖,紧盯着李负代,“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李负代轻轻抬着嘴角,像是没听见,在阮令宣恼怒的视线下再次轻轻掀开琴盖,右手压上琴键,弹了三两个无意义的音节。他的样子像极了要故意惹恼谁,阮令宣却没由来的一阵心闷,他闭了闭眼咽下即将叹出来的气,目光一转,便看到了李负代一直悄无声息藏着的左手。“手……”李负代的左手因强制脱下手铐已经没一处好皮肤,不缺肉的地方也布满斑驳可怖的青紫淤伤。阮令宣立马拉过他的手腕查看追问,“……这怎么弄得!”李负代缩回手,勾着嘴角摇头。“这么严重为什么不说!……除了手呢?还伤了哪儿?”浑身是血的习牧早把阮令宣吓昏了头,李负代不声不响,他就以为他只伤了脸,根本不知道他浑身是伤。此时仔细一看,他裸露的小臂和腿上,尽是淤青和伤痕。阮令宣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们回医院!”李负代牵住他,顿了良久,还是只摇了摇头。他看起来乏得厉害,白净脸上的蹭伤,看着还无辜。只是这种神色没持续很久,阮令宣就看到他蓦地睁大眼睛,瞳孔紧缩后是明显的错愕。随后,刺眼的猩红就抓走了所有目光,血色在李负代白色的t恤上迅速蔓延扩展,不可抑制地染了他大半件衣服。“哥……”李负代失着神。阮令宣不知道李负代在叫谁,却看到他眼中的神采瞬灭。他嘴中不停念着哥,僵硬颤粟的手指扯开衣领,像是怕看到现实一样,迟疑片刻才缓缓垂下眼睛往他自己胸口看。他的胸口上,赫然一条莫名出现的狭长伤口,近三十公分,掀开皮肉,鲜血奔涌。“哥……”李负代又念了一声,已经带上哭腔。十几年来,李负礼从没受过大伤,被伤皮毛都很少,但这一次李负代感觉到了,这伤足以致命。阮令宣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住,李负代胸前的伤口就像自己冒出来的,诡异又离奇。反应过来后他拔腿就去找医药箱。他来来回回用了不到半分钟,等他找到绷带和箱子跑回来时,李负代却已经跑出了门。阮令宣又惊又慌,也没工夫多琢磨,拎着东西焦急地追了上去。李负代一路狂奔,他跑了很久,一路未停。阮令宣跟在他后面,任他怎么叫那人都不理会,他体力渐渐吃透,在一处静谧的高级住宅区跟丢了人。叶贺家的电梯卡早被李负代扔掉,他爬了十七楼,敲了门。来开门的是叶朗,划开了碍事儿的刘海,一双眼睛冷然又诡异地盯着李负代,对他的出现,像很不能理解。“你受伤了。”李负代不理,直接避过他,再次进入这个被他称之为魔窟的地方。为了方便藏放收藏的孩子,叶贺买了三层楼一共六户,每户改装设计成多个独立的小房间。而1702,是他自己住着的地方,还有作为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叶朗。叶贺自己的卧室,有张很大的床,一排深色壁橱,窗边一盏造型古怪的落地灯,简单整洁却压抑。对于李负代到来,叶贺似乎早有预料。他穿着灰色睡袍立在窗边,放下红酒杯,不缓不慢地冲门口消瘦的少年招招手。李负代走了过去。“你受伤了。”面目深沉地打量他的脸片刻,叶贺说了第一句话。他轻缓地拉起李负代的伤手,若即若离地抚摸,极其认真道,“你身体每个部分,尤其这双手,都很漂亮,可你从来不珍惜。”他叹了一声松开李负代,脸上浮现古怪阴沉的笑意,“我很高兴,对于受伤了,就会想回到我身边这件事。”“你说……”李负代压抑着从心底翻滚的恶寒,“……你说有样东西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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