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一呆,手上的碗如烫手山芋被飞离出去,突然觉得屁股有如针扎,一脸惶恐地起身,似乎觉得冷极了,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复又搓着手臂走向火堆。脑海黑色的画面强行乱入:一个妇人被夫家厌弃,带着粮食与碗躲进山洞,洞里住了一条蟒蛇,蟒蛇趁妇人睡着将其咬死,再一口一口地拆之入腹……“呕……”她欲哭无泪,刚刚她还拿死人用过的碗喝水,还躺在蟒蛇躺过的岩石上睡觉,嘤嘤嘤……古人都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吗?她的心受到了一万点的创伤!白谦沉眼看着白雅的动作,黑衫磨蹭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面的松木正一点一点地侵蚀羸弱的玫瑰……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只要他想,白谦垂眸,心底的欲望跃跃欲试。“哥,我们不能今日走吗?”听声音,外面的雨似乎停了。白谦走到白雅身侧挨着她坐下,温雅无害,像一只与人烤火的白马。然而伪装终究是伪装,孤狼狡猾多疑,霸道阴狠的本性是皮囊无法掩饰的。“雨后路滑,又无火折子,暂且委屈一天。”他夜能视物,通行如白昼。白雅叹了一口气,白谦能用来路不明的碗给她接水喝,怕不能理解她对这里的抗拒。她一脸郁闷地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手擦过白谦身上的衣物,冰凉一片。白雅大惊,又摸了一把,果然,湿漉漉的。“你怎么不把衣服换下,怪湿冷的。”说完想扇自己一巴掌,他的外衣在自己身上,架上烤着的是她的衣服,拿什么来换?想必他烤自己身上这件黑衫也花了不少功夫。白雅起身,手刚伸向架子,陡然被捉住。白雅一愣:“我……我就想看看衣服干了没。”白谦松手,然而白雅却没放过他,蹭到他身上,小手一探,好家伙,竟然发烧了!理智一炸:“不行!你发烧了!衣服得换下,我可以穿回自己的衣服!”说着把架子上的衣服捞在怀里,发现只肚兜和外衫干了,里衣较厚实,还湿黏湿黏的,脸色有些尴尬,幸而外衣晾干之前应是清理过,瞧着不是很脏。白谦着着她放在肚兜上的手,径自回味刚刚的触感,声音却异常低哑:“无碍,我有内力。”白雅只以为他烧到嗓子了,不依不饶:“你是有内力,但不是铁人!生病就该注意,不然夜里高烧,这里荒山野岭的出了什么事独剩我一个清醒的,这如何了得?哥哥身上还有药吗?”她记得白谦和白棋有随身带药丸子的习惯。白谦看着瞬间生动的五官,目光熠熠,怀里揣着不下五种药丸,摇头。白雅又叹了口气,挑了件外衫,再小心把肚兜揣进怀里,直直地看着白谦示意他转身。白谦也不说话,同样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炽热越发不加掩饰。柴火被烧得“噼啪”作响,昏黄的火光窜动,两人的影子被得老长,挂在墙上不过几寸的距离。白雅脸颊烧红,内心几欲呕血,明明是询问的目光愣是被弄成眉目传情,白谦的眼神让她想起被强吻的一幕。“我……我换衣服……”你该转身了!白谦突然勾起一抹笑,如黑莲绽放:“你似乎……高估了我,又或……低估了你自己。”作者有话要说:白谦:我没有说谎,碗是我让白棋带来的。簪子是她刺向罗炎的那一根,虽然脏了,但意义非凡,只是我不想让她碰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只好替她收起来。血衣也是她的,上面沾了罗炎的血,我很想把它扔了,但怕她察觉,勉强将其洗干净放在火架上。我并不希望她穿回那件被弄脏的外衫,但如果她在我面前宽衣就另当别论,至于我后面说的“那具……”,她俨然理解错误,我要说的是那具温热软绵又散发着香气的娇躯,而不是尸体,只惜她迫不及待打断了,然后自己吓自己。噢,还有,亲自给她更衣那种感觉,磨人又美妙。赐粥白雅抱膝而坐,一动不敢动。女子外衣不比男子的密实,没了里衣,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加之白谦那句满是遐想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柴火过猛,脸颊异常滚烫。她绝不承认自己被古代养“歪”了,就肚兜那比文胸多不知道多少倍的布料也值得她害羞?笑话!白雅暗瞅了白谦一眼,别扭归别扭,没忘他正发烧,极其艰难地撕了半边袖子,就着一小谭岩石水搓洗干净,拧得半干递过去。白谦目光微沉,黑瞳坠着两簇火苗,头动火苗晃,却似带了余温,灼灼地映向着白雅。琉璃珠子因火焰烤炙越显清澈,像被白玉温养的宝石,惹人垂涎。双颊氲红,细白的绒毛似羊脂柔柔地覆在脸上,诱人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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