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说得极是。”流霜郡主一字一句道,心里牙龈咬碎了一地。“罢了,你回去罢,我乏了。”俨然没把流霜郡主看在眼里。流霜郡主见事情谈妥了,也不欲多留,省得憋着一肚子的火自焚。“郡主,娘娘这是不会怪罪的意思吗?”流霜郡主的贴身丫鬟小心问。流霜郡主讥讽道:“她哪能怪罪?现怕是高兴还来不及!”丫鬟噤言,她们隐约听到了暗卫两字,只是这话不是她们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打听的。“哼!”不过一个皇家妾,竟敢打她们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因着南梵国使臣的到来,皇上原本就不会大动干戈,贤妃这如强盗般的姿态着实难看!安王府私养暗卫一百余人,俱是武功不凡,此事是她早年听母亲说的。父亲疼爱,她与兄长各得了五人,只是她们从未见过,只知暗中有人。母亲说早年贤妃便曾狮子大张口,打起安王府暗卫的主意,只是被父亲四两拨千斤搪塞了过去,没想到……就为了一个不知男女的子嗣,父亲将近一半的势力给了表哥。那本该是属于她与兄长的,竟就这样拱手让人,她怎能不气!受安王妃影响,流霜郡主对贤妃一脉又爱又恨。爱她早年给安王府带来的荣耀,并把郡主的头衔让给自己,恨她的贪得无厌,将安王府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库,先是钱银,后是势力。简直自私到了极点!若三皇子登上那个位置还好,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赔“你们两个附耳过来!”丫鬟依言往前迈了两步,站在流霜郡主身侧。“今日入宫一事,若父亲或母亲问起,你们便说我受委屈了,在门外候着的时候宫里的丫鬟和太监几度怠慢,还听到了责骂之声,出来的时候我哭得不能自已,可听明白了?”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只得齐齐应诺。——“主子。”白棋肃着一张脸进来,在白谦耳边低语。白雅侧首看着他两没说话。白棋似得到了白谦的首肯,点头后离去。白雅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中的琴弦,一勾一弄,调子平平。白谦俯身,清脆的声音如流水缓缓泄出,时急时缓,显然是大师级别。“不学了!”她突然赌气道:“我想出去!”困在府里几天了,她觉得脑袋在冒蘑菇,贺倾晴等人几度上门也被清水打发了出去。白谦没有言语,就像早前下令不许她外出不让外人进来的不是他一样。“哥哥认识南梵国的人?”白谦抬眼:“早年有过交集。”“难不成南梵国公主心悦哥哥?”不然怎的一听说南梵国公主入城就禁她足,怎的会那么巧?只是禁足可以理解,为什么还不让找她的人进来?白谦不再执着弹琴,似是默认:“她恐怕会对你不利。”白雅神色恹恹,心道:原来是情敌。然而情敌两字刚过脑,心里一个“咯噔”,紧张外泄。白谦瞧了,凤眼微眯,轻轻地将下颚搭在她的头顶,白雅身子微僵。亲近北临湖畔,波光粼粼,竹影绰绰。突然,纷落的竹叶疾驰而来,白棋冷眼拔剑,然而,五片、六片、□□片,应接不暇,难免存了“漏网之鱼”,白谦凤眼一眯,险险侧身,竹叶入木三分。“经别四年,竟又被你躲了去……”竹林下,一玄衣墨发,容貌绝美的女子幽幽道。白谦只淡看了一眼,情绪不显。万千青丝倾垂而下,潋滟的桃花眼缓缓逼近,音色撩人:“怎说我也曾救你一命,昔日的永苍玉公子,今日文澜炙手可热的白大人,怎好如此忘恩负义?”白谦邹然不动。墨色衣袖下,针眼大小的红点如群蚁攀援而上,诡异而狰狞。“你予我之恩早已勾销,他日不必再寻我。”十五年前,白谦在去往永苍的路上惨遭埋伏,南梵公主巫马云蝶因巧救了他一命。然而他素来不喜欠她人之情,待他羽翼堪丰,先借暗卫予她平定内乱,后从南梵反臣手中救她一命,自认再无瓜葛。巫马云蝶轻笑道:“白大人如此急于与我撇清关系,莫不是……怕被你藏在尚书府的妹妹吃醋?”黑眸顷刻幽深如古潭,杀意毫不掩饰:“若公主动了她,白某承诺,公主与南梵将不得善终。”绝美的笑意凝于嘴角,片刻,巫马云蝶复懒洋洋道:“白公子着实小人之心,你于我有恩,你的妹妹我自然视若亲妹,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对她不利?我倒想与她亲热亲热,顺道联络感……”然而不待她说完,凌厉的寒风擦颈而过,巫马云蝶脸色发白,垂于耳边的发丝齐耳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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