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像受惊了的小动物,匆匆擦了敖泽左右两边的腰,把毛巾扔回水里,下楼找药去了。等翻出药箱,他才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好险啊,不愧是敖泽男神,哼一声我就吓得跑出来了。”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实力吧,海因里希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又对敖泽莫名的崇敬了几分。敖泽的体温有39度,海因里希艰难地喂了他两粒退烧药,用自己的被子牢牢裹住敖泽,隔半小时就给他换一片湿毛巾,可敖泽一直到晚上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我是不是要送敖泽去医院啊?”海因里希担心的想,可是华夏的医疗系统和他家乡不一样,他还没弄清是不是要先找家庭医生。“啊,我可以问白姐啊,她的治疗术可是一流的。”海因里希头顶小灯泡亮起,连忙拨了个电话给白翠花。“喂?”白翠花有些慵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海因里希听到了车流的声音。“白姐,你在外面吗?”“嗯,刚从健身房出来,在开车,怎么了?”“敖泽下午回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醒,我怕他出事,您方便过来看一下吗?如果不行的话我该带他去哪个医院?”“敖泽高烧不醒?”白翠花食指敲敲方向盘,说:“你家在龙尾巷吧?我这就过来。”“敖泽高烧不醒啊?”副驾驶座上一个男人问道,白翠花一听这人的声音就皱起眉来。黄三爷这货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自己晚上会到健身房,今天她刚刚换好运动服就见到他在跑步机上大汗淋漓,还冲她灿然一笑,她立刻就转身走到举铁区去了。然而毕竟是同事,当他可怜巴巴地说自己没有车,只能走回家时,她还是善心泛滥把他放上了车。“对,我要到他家去,要不先把你在路边放下?”白翠花说。“唉,可别啊。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大晚上跑去龙尾巷,我哪能放心呀。我得跟着你去,保证你的安全。”黄三爷一脸认真地说。白翠花翻了个白眼,随他去了。海因里希把电话放下,看着敖泽犯愁。他怎么觉得敖泽的身体越来越烫了?可不管怎么说,白姐要来了,给他看个不穿衣服的敖泽也不好。他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收土豆时常穿的灰t恤,给敖泽套上,敖泽这次任他摆布,一动不动,可海因里希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了。终于,门铃响了,白翠花和黄三爷到家了。海因里希赶紧从二楼奔下来,打开门,就见白翠花和黄三爷一起站在门外。“你们……?”海因里希眼睛里不由放出八卦的光芒。“我们没关系。”白翠花没等黄三爷喜滋滋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就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头。“敖泽在哪里?”白翠花问。“哦,他在楼上我房间呢,我带你们上去。”海因里希说。可刚走上楼梯,白翠花就拧起了英气秀丽的眉毛,说:“敖泽这变态,竟然在家里贴那么多符,把一个家围的铁桶似得。”“啊?”海因里希一脸迷糊。“你啊,小糊涂虫。”白翠花用指尖虚点了下海因里希的脑袋,黄三爷在一旁羡慕地看着,当组宠可真好啊,他要不要考虑以后也转变个路线?走进房间,白翠花一看敖泽的状态便严肃起来,她蹲在床边,将手掌虚悬在敖泽的头上,如轻纱般的白光将他的身体笼罩起来,一层又一层,敖泽看上去就像个被包裹起来的蚕茧一样。“白姐,怎么样,你别把敖泽变成木乃伊了。”海因里希紧张地问。白翠花收回了手,蚕茧瞬间像烟雾一般消散了。她问海因里希:“敖泽在南方大学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下午在办公室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海因里希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也没有啊……我们就是昨天晚上去小树林里追踪了一会儿浑沌,还是应朝阳赶上去追他的。还有……今天上午敖泽淋了很大的雨,好久都没换干净的衣服。啊,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敖泽不是普通的发烧。”白翠花摇摇头:“如果是这样,我一治疗他立刻便会痊愈的。他现在是外冷内热,你看着他体外温度是三十九度,其实他体内更是高热。普通人这样早就支撑不住了,或许是赣泉大师曾经给过他什么秘方,现在才能勉强支撑。但如果你没有找我,再这样烧一晚上,他就再也醒不来了。”“怎么会这样?”海因里希这下才真正的着急了,他搓着衣摆,一下看敖泽,一下看白姐,恨不得□□成两个人,一个照看敖泽,一个问白姐问题。“白姐,你有什么办法吗?你一定要帮帮敖泽,敖泽不能死啊。”海因里希的眼圈都急红了。“别着急。”白翠花看到海因里希泛红的眼眶,心软了,拍拍他的肩膀,莹白的手掌中忽然冒出一颗黄豆大小,如翡翠般晶莹剔透的药丸来。“把这颗药丸喂给敖泽,能压制他体内的热毒,将他的体温控制在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内。如果明天他仍旧不能自己退烧的话,或许我们要通知一下组长了。金银花婆婆或许有法子帮助他。”海因里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药丸,然后将敖泽的头搂在自己的腿上,用床头柜上的温水将药丸送进了敖泽的嘴里。好在他虽然没有知觉,还是可以无意识的吞咽的。“霸天,你可真是一个贤妻良母。”黄三爷忍不住在一旁嘴欠。海因里希没听懂什么“咸妻凉母”,只能手指抠着水杯问:“那……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吗?”白翠花摆手:“现在还能做什么啊,这样吧,你们房子那么大,我今晚暂住在你家,如果敖泽有什么变故,我也能帮忙。”“真的吗?”海因里希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抱住白翠花说:“白姐,你真是个大大大好人。”“哎哎哎,臭小子,你想耍流氓呢?”黄三爷连忙把海因里希拉开,一本正经地对海因里希说:“鉴于你刚刚耍流氓的举动,我决定留下来陪着翠花。”“啊?”海因里希不明觉厉,连忙拿眼睛去瞅白翠花,白翠花微笑着对黄三爷说:“你做梦呐?”然后她马上手机app上叫了一部车,对黄三爷说:“手机已经帮你叫车了,好走不送。”海因里希最后给了一脸丧气的黄三爷一个同情的眼神。作者有话要说:敖泽:听说你趁我没有知觉的时候脱了我上衣?海因里希红着脸把手机戳到敖泽面前:我不是我没有,你看都是百度告诉我的!敖泽微笑着拿开手机: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来,乖乖过来。 李甲 李甲给庙里的长明灯添了些灯油。转眼又到了十五,要给龙王塑像洗身擦尘的日子了。他拿起一根鸡毛掸子,一桶水和一块儿脏兮兮的湿抹布来到戴着十二冕旒冠的龙王面前,瞪大绿豆眼一寸一寸的仔细清洁。这项工作他已经做了几百年,以后还会再几百年几百年的做下去。忽然,天空中隐隐有雷声在滚动,明明上午才下过一场大雨,天空竟然又突然出现异象。龙尾庙口那个9寸小彩电还开着,里面传来一个播音腔的女声:“紧急播报,紧急播报。据气象局观测,今晚我市将出现暴雨雷电强降雨天气,部分海域还将出现大风与‘龙吸水’现象,请市民做好防范,远离危险区域……”李甲将手中的鸡毛掸子和抹布放下了。他走到了龙尾庙门口,抬头望向天空。果然见到天空边缘隐隐泛红,龙尾庙的上方黑云滚滚,一道接一道的闷雷在云层中翻动,李甲乃是水族生物,能看见空中的水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扭曲旋转,一部分在原地蓄势待发,一部分朝海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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