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知道?”奚文柏疲惫地说,他的右手一直在抖,他用左手握住了,“怎么?要包庇我?”
“一无所知,就称不上包庇。”
“就算他们要你按着圣经起誓?”
“我不信耶稣基督。”安泽眨眼,“他从来不是我的神。”
奚文柏勉强笑了下,“你倒想得简单。”
安泽抬起下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奚文柏发现他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廖黎明。
“你……你只需要说你不知道。这本来也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好。”
“奚文柏,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处理’,这句话我真的听腻了。”安泽的语气重了些。
奚文柏:“额……”
“快点,免得露馅,万一他们现在就找上门。”安泽催促。
他屏息握拳,等着奚文柏的交代,好像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但奚文柏依然没有吐一个字。
安泽憋了一会,忍不住问奚文柏是不是不相信他,奚文柏摇头,倾身过来,捧住安泽的脸拉近自己。
他的力气很大,唇齿纠缠间充斥着挣扎和绝望,真相不重要,过程不重要,这个早上他去了哪里、见到了谁也不重要,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都留到稍后再说吧,今晚他只想要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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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廖黎明的大部头文献只剩下寥寥几页,他一直舍不得看完,真没事做的时候就从书柜上抽各种小说看,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他更爱去翻一些纪实文学,因为诗歌和散文都太飘了,把苦难也烘托得轻飘飘的,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就像痛的感觉,廖黎明记得真真切切,像被一万根献血的针头前后贯穿,像被千金重的钢筋一点一点碾压,然而生活是比文学作品苦上很多的,廖黎明的人生就像一碗白米饭,碗底不但没有许三观的红烧肉,还反倒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稀碎。
连同他心爱的愧疚的不舍的坚持的那些事情一起四分五裂。
他的灵魂并不轻盈,也不随之奔往洁白的天堂,廖黎明用挂念的人和挂念的事来为他的一意孤胆买单,虽然非常不划算,但他不后悔。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自己坚持的东西和原则。
但廖黎明好想奚文柏来看看他,或者说让他看看奚文柏,不知道他们分别的这段日子,奚文柏过得好不好,廖黎明在楼下阿婆耳边念叨了无数次,说老板怎么还不来,他等得铁树开花,木头发芽,太辛苦了。
阿婆沉吟片刻,“要是他来了,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阿婆的女儿年年都来,阿婆得到了什么样的答案?”
“我那便宜女婿是越来越蠢咯。”
“但姐姐看上去很幸福,他们的手一直连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相爱。”
阿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妈的总是不放心女儿的,你要是有孩子,你也会感受到,要是被我发现他对她不好……哎!怎么绕到我身上了?”
“我好像,还没考虑想要什么答案。”廖黎明趴在桌子上,“但一定会希望看到他过得很好。”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那大老板……有了别的人呢?”阿婆问道,“我是过来人,知道的比你多些,有钱人的真情留不住。你上次好像提到,他家里人想要他安安分分的和女人结婚?”
“没人能左右老板的想法。”廖黎明摇头,“就算他有了别的爱人,也是从他自己的意愿出发。”
“你不会生气?”
“不会……”廖黎明笑了一下,眼眶却很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他用胳膊抹了下脸,“或者说,干脆忘了我,对他来讲会更好,老板的人生还有一大半没有走完,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发生,我不想他一辈子折在我的手上。如果老天爷能再派给他一个爱人,我想我会祝福的。”
“但他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廖黎明很勉强地点头,“当年的最后一眼太仓促,都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阿婆打断他,“这世上相信灵魂的人只是少数。”
“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那样。”廖黎明看向她膝盖上的红毛线,“阿婆怎么把围巾拆了?”
“哦,这个啊。”阿婆整理乱线,“打算改成几双红袜子,明年是囡囡的本命年,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袜子更实用些。”
她戴上老花镜,绕起了毛衣针,廖黎明把手放在膝盖上,又陪她聊了一会儿天。
与此同时,宾州费城。
奚文柏坐在审讯室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刚才答了什么。
事情好像是先从一张清晰的监控截图开始的,再来又是一张,分别拍到他的一小半脸和车牌号,警官疾声厉色,质问奚文柏是否承认图片里的就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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