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脏手,后边几块排骨都是手抓的。江知与怕脏了衣服,两手伸得远远的。夫夫俩共一盆水洗手,沾湿了,抓块香皂涂抹,互相揉搓,滑腻腻的。谢星珩就领了个头,江知与不知不觉抓着他手把玩了好一阵,洗净油污,在院里另打水冲手。天色已晚,雨后的夜空很明澈。夫夫俩在台阶上坐着,江知与挨着谢星珩,过了会儿,朝他肩头靠。谢星珩的名字里有“星”字,天边的星辰很遥远,看不清样子,一闪一闪,甚是夺目。“你说星星是什么样子的?”江知与问。谢星珩伸腿,从旁边土路上勾一块石子过来,捡着给江知与画星星。现代画里,星星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常见的是五角星,还有菱形星,十字星,或者几种组合。他先画了一颗标准的五角星,又画了一条简笔画的鱼,指着图样跟江知与说:“这是星星,这是小鱼。”夜黑,江知与想看清楚一点,他弯腰蹲身看。谢星珩在五角星和小鱼之间,画了一颗爱心。江知与等了会儿,没听见他说话,偏过头问:“这是什么?也是星星吗?”谢星珩在他唇上亲了下:“这是爱你的心。”夜风拂面,发丝飘飞,蹭在脸上痒痒的。江知与羞意浓,没跑没躲,定定看他两眼,朝上回吻。风暴过后几天都是晴天,谢星珩抽空去通知了枫江应考的考生,约定初十中午,在县城码头碰面。江知与要回家给谢星珩收拾行装,农庄事务稳定,徐诚应付得来,还有陈管事帮衬,走得放心。考篮早备好了,江知与又给他装了些银票。银票数额有大有小,最大就五十两,小的居然还有五两份额的,一起三百两。穷家富路,路上多带些银子总没错,还要在府城请郎中的。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谢星珩花钱大手大脚,会计划消费,却不会委屈自己,多带一些银钱上路,他在外头面子好看,过得舒服。衣服是个难点,谢星珩换个款式,里外搭配就容易出错。书生要讲仪表,穿戴出错,容易给人留下坏印象。江知与给他装的都是圆领袍,内衬同款不同色,黑白两色各四套,外袍就花红柳绿的,简直要凑个彩虹色。单看色调柔和,花样雅致,款式简约。他好穿,也能看。料子选的绸缎。谢星珩赶路要穿方便的,再带两身裋褐。江知与不知道谢星珩是看电视剧看多了,眼熟。当他是家贫,从前穿多了裋褐,才从未穿错。老想打趣两句,怕伤着他自尊,总也没说。吃食备了些,辣椒酱要拿一小罐,晒的果干肉干都好了,还有小鱼干,带上一点。说是给江知与晒的,他这回拿走了大半。江知与习惯性最后考虑自己,惦记着的人,都上心记挂,余下的部分,他装碟,送去给爹爹尝鲜。剩余的不多了,他给堂哥说过,这边都装好,给堂哥送去。出个门的功夫,桌上又有一堆果干肉干小鱼干。谢星珩笑眯眯的:“这是我分给你的。”江知与看一眼,脸上漾开笑意,甜滋滋的。直到初十,谢星珩出发应考,朝廷赈灾的人都没来,李家也未对江家把李玉阳扔衙门口的事作出反击,风平浪静的厉害。初十,艳阳高照。江知与拿了宋明晖的脉案过来,里边还有宋明晖在京都和丰州两地开过的方子,正在吃的丸药也带了五颗,让郎中好生看看。江知与叮嘱他:“府城有镖局分舵,郎中愿不愿意来,你都去镖局,叫他们回丰州传信,自己万不可分心。”谢星珩出发、玉佩。钱袋换了一只,是江知与忙里偷闲,躲着谢星珩缝制的。没写什么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和他父亲出门戴的钱袋类似,上面是仿符文绣样,寓意出入平安。小荷包是个装饰品,江知与往里放了三枚厚实的金币,他是真怕谢星珩在外面没钱花。金三样是统称,是挖耳勺、牙签、镊子。印章和玉佩,是谢星珩成亲后,收的父辈见面礼。二婶送的那枚玉佩他没戴。出门背的书袋,是大嫂缝的,上头有“金榜题名”字样,戴的草帽上则是“逢考必过”。在古代人眼里,这很羞耻。谢星珩来自现代,就不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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