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宛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不用了!”
天知道他最怕这些东西,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更别提那东西当时就在他旁边了。
他捂着心口,眼底又委屈几分:“将军射得好,咳咳咳……”
容越看着他这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闷情绪,冷脸对着屏风外开口:“徐大夫人呢?我不是说把他拎过来吗?人怎么还没到?”
“将军恕罪,属下这就去瞧瞧!”
末了又转头,看向阮宛的目光略微复杂:“前几日西域不是上贡了一批纱衣吗?我命人看过,那些衣服虽然轻薄,但针脚细密胜过我们的数倍,更贴身挡风,陛下可以试一试,过两日我再让人用狼皮毛制几身毛领子,那玩意儿比白狐的保暖。”
“谁要你的东西……”阮宛垂着眼不去看他,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我刚刚是不是打你了?”
“有吗?”容越看着他嗤笑一声:“陛下方才确实是在微臣的脖子上轻轻摸了一把,不知是为何,不过微臣并不介怀。”
“什么?摸你?做梦呢吧一派胡言!”
阮宛气得耳根都红了,这人简直不要脸!我好端端的摸你干什么?又不是大街上的登徒浪子!
“将军!将军!徐大夫到了!老夫人也来了!”
容越闻言,扭头不带任何情绪地扫了眼副将:“多亏平日里训练得当,腿脚都跟老夫人一般利索了,可喜可贺。”
“噗!咳咳咳——!”阮宛捂着嘴又无力地抖索两下,心道这将军还真是缺德,心眼儿也忒小了。
“是老奴慢了,林副将是为了等老奴,将军莫动气,”徐应在容越军中当了多年军医,与他的副将林平也甚是熟悉,赶忙为他解释:“老奴知道陛下患有心疾咳疾,林副将来通传的时候,老奴就想着先准备一些药材,免得一会儿耽误更久。”
“行了,过来看看吧。”
“诶!诶……陛下,老奴得罪了。”
阮宛还未反应过来,容越就将他的右手拉出来,撩起袖子,露出那截皓白细软的腕子,放在边上。
肌肤薄得跟透明似的,手腕处有一些淡淡的青紫血管显露出来,脆弱又漂亮,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容越看着出了神,但腕间很快被一条白丝帕覆上,徐应的手指点上去认真搭着脉。
即使其中隔着一条帕子,但容越心底却莫名地又生出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来,看着那几根点在丝帕上的手指,心里戾气愈发浓重,在眼里堆积成阴鸷的一个黑影,周身像是缠绕着冷冽杀气。
阮宛不经意间瞥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一抖,揪着衣服瑟缩地更厉害。
“冷吗?”容越会错了意,蹙眉将被子抖开给他盖上,但自己这被子只是普通棉被,不比云锦软被舒服,也没有白狐皮子柔软,盖上那具娇气身子的时候,心里依旧是有一丝微妙而又烦躁的不舒服。
阮宛攥着被子,碍着老夫人也在场,把那句“你要是出去了我可能会好点儿”给咽进肚子里去,默不作声。
“陛下心疾顽固,畏寒也是正常,”徐应诊完脉收回手,“此番受了一点惊吓,不过好在没有大碍,老奴这就去厨房守着煎药,喝下后就能减轻些痛苦了。”
一听到喝药,阮宛的神色更可怜,小声嗫喏道:“朕觉得躺躺就好多了,不能不喝么?”
容越冷不伶仃轻哼出声,挥手让徐应赶紧去煎药,面无表情地俯视他:“陛下龙体要紧,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是啊陛下,还是龙体要紧。”一旁的老夫人也搭腔,硬生生把阮宛的郁气给又推回肚子里,不情不愿地应声:“老夫人说的是。”
他还病着,没什么力气,声音也是细声细气软软糯糯的,与以前很是不一样,容越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低声吩咐下人去找点儿糖果蜜饯来。
这些东西在将军府不常见,提早准备着为好。
“陛下,老身见过陛下。”老夫人是容越的亲娘,江南名门的大家闺秀,虽然容越从小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没怎么被她教养过,但也对她很是敬重。
“陛下今日是何故来鄙府呢?可是越儿在宫里犯了什么错?”
老夫人脸上的神情惴惴不安,配着眼角的纹路,看着心酸。
阮宛最见不得这种,心里隐隐有一股罪恶感,但想着系统还要他杀了这位和善的老人,更是觉得心中难受加倍,无精打采地摇头:“没有,老夫人放心,摄政王没做错任何事。”
他是摄政王,所有人都听他的,能做错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容越打断了他们,“陛下看着精神不大好,母亲先回屋吧,让陛下好生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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