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应当也不太平。平阳侯府有侍卫和暗卫守着,冲入城中的驻军和禁军都没在侯府处停留,但府外的厮杀声和喊杀声,还是让人心中怕得很。兰姐儿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昨夜侯爷和夫人也都不在,吓得一直躲在被子里。清然苑中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守着,到今晨,似是警戒才过去。不多时,夫人和侯爷也相继回了府中,应是府外定了。柏炎是怕苏锦担心,才快步来的清然苑,她有身孕在,昨夜近乎一夜未合眼,方才见他留在殿中,分明是心中悬而未决,一直心惊胆颤着,眼下应是疲惫至极,要歇上些时候。柏炎朝陶妈妈道,“陶妈妈帮忙照看些阿锦,我还有些事要去万卷斋,稍后阿锦醒了,让人来万卷斋告诉我一声便是。”陶妈妈应好。京中出这么大的事,侯爷自有事情要斟酌,这府中的事,陶妈妈尽力帮衬。目送柏炎背影出了苑落,陶妈妈心底忍不住轻叹,老夫人前脚才走,这京中便出了这么大的事,算算日子,也应当走到半途了……万卷斋内,柏炎砸了茶盏,砚台,最后索性连书架也一道踢了。柏子涧和邱遮都没有吭声。今日生辰宴上,庐阳郡王倒戈的一幕,太过触目惊心。柏子涧和邱遮眼中掩不住的震惊,当时都将目光投向柏炎处,见柏炎阴沉着脸,隐忍未发。这次东宫和庐阳郡王瞒过了所有人,包括天家和晋王。也瞒过了侯爷。云山郡借道之事,东宫只怕将侯爷的心思悉数摸了去,至少侯爷并不是站在东宫这边的,再加上还有许家支持晋王,许老爷子眼下过世……柏子涧和邱遮都觉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今日起,平阳侯府于东宫便是芒刺在怀。“人派出去了吗?”柏炎也砸得七七八八了,能在案几前落座开口了。柏子涧和邱遮都舒了口气。柏子涧拱手上前,“昨日生辰宴上庐阳郡王倒戈,末将已让宫中眼线趁乱出城,去追老夫人和四爷、大小姐,信鸽很快能追上,再一路快马加急,应当不出三两日,便能将老夫人一行截下,再绕道越州,将老夫人一行送往云山郡府邸暂留。”昨夜出事,柏子涧当机立断,至少抢回了半日时间。柏炎抬眸看向柏子涧,心底微舒一口气,越快,母亲和柏远,瑞盈越安全。柏子涧何时都稳妥。邱遮亦上前道,“侯爷,庐阳郡王府倒戈,东宫应是猜出了侯爷意图,侯爷需尽早准备……”柏子涧也看向柏炎。柏炎看了看邱遮,又看了看柏子涧,忽得,轻声道,“现在不是时候,宫中才生了事端,正是人多眼杂之时,此时风吹草动都会打草惊蛇,先不动。”柏子涧和邱遮都应是。柏炎抬眸看向柏子涧,“上次给老师送信,老师有回信吗?”柏子涧微怔,“似是没有……”柏炎诧异,许家出这么大的事,大半月过去,老师不应当没有回应。邱遮亦看向柏炎。柏炎问道,“钱老到谨州了吗?”柏子涧忽然想起,“前日到了,忘了同侯爷说一声。”柏炎指尖轻叩桌沿,心中更有些猜不透这次老师不做声的意图。只是忽得脑海间灵光一闪,指尖微微滞住,脸色蓦地煞白了几分。“侯爷?”柏子涧和邱遮面面相觑,分明看出些许端倪。柏炎微微敛眸,“我今日有些乏了,先派人去京中各处打探消息,其余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做,明日再议。”柏子涧和邱遮都拱手应声。临到出万卷斋,柏炎似是随意唤住柏子涧,“子涧,你等等,夫人的事我同你交待一声。”柏子涧是家臣,所以府中的事柏子涧都在上心。邱遮一人出了万卷斋。柏子涧上前,“侯爷,方才说夫人何事?”柏子涧抬眸看他,目光锐利,“有眼线。”柏子涧僵住,倏然,明白侯爷跟本不是在说夫人之事。柏炎轻声道,“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师不应当没有任何回话,老师不回话,只有一个意思,不回话要好过回话,老师应是猜出了我这里有眼线在,所以不少消息应当都被人拦截知晓过了。东宫知晓我的意图和举动,也断定了昨日生辰宴上,我不会做任何动作,所以无论是庐阳郡王借道,还是早前忽然要除安阳侯府,都不是空穴来风之事。当局者迷,我怎么没想到,是我这里出了内鬼……”柏子涧也倒吸一口凉气。方才侯爷不说,他也不察,但似是生辰宴上的事,东宫是吃死了侯爷的所有举动的,柏子涧忽得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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