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剩的点碎银子,买不了值钱的东西,猊焰破天荒围了上去,“阿甲。”
猊焰一开口,众人都噤声盯着他。异族奴隶,下人们一边是排挤他,一边又是忌惮着他的体格,高大壮硕。
“能不能帮我带一份糖莲子。”一屋子的汉子都看着他,猊焰头次觉得脸上臊得慌,“能不能…”
零零碎碎几粒碎银子,买糖绰绰有余。阿甲回过神,抬了抬眼角,“都给我的?”
“嗯。”
阿甲兴奋的在身上擦了两把,“好说。”
第二日晌午便收到了阿甲的东西,其他的下人背地里笑话猊焰,五大三粗的爷们儿,喜欢甜兮兮的零嘴。
后院的美人还是提不起精神来,猊焰将碗筷从食盒内拿了出来,一旁还搁着两粒糖莲子。
离亭见人出了门,才从榻上下来。圆润的糖莲子滚落在碗底,离亭捏着手里看了一眼,丝毫不领情,朝着门口便扔了出去。
猊焰晚些再来的时候,离亭正得意洋洋的倚着门站着,望着两颗散开的糖莲子,风吹着来回滚动。
见到丑东西又来了,离亭下巴抬得老高侧目看他。
猊焰像是没看见一般,径直朝着屋里走来,饭菜和糖一并放下,转身便出了门。
离亭见过各种人,贪图他美色,嘴上说着好话亲近他的有,看不起,总是一副鄙夷的神情的也有,可独独没有像猊焰这种,不温不火,既不言语调戏,也丝毫不轻蔑,反倒让离亭有些不知所措。
“喂!”任凭离亭在身后大吼大叫,也不见丑东西回头看他一眼,撒泼打混都没用,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
往桌旁一靠,还憋着一肚子气,抬手又想掀桌子,可转念一想,作给谁看了,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
离亭也不知是跟谁赌气,眼眶湿润,鼻尖泛红,终于肯正眼看桌上的吃食,手指抵在糖莲子上,指尖沾上少许糖粉,离亭舔了舔指尖,好甜。
鬼鬼祟祟的眼神在院子里扫了一阵,确定无人,才放了一粒到嘴里。抿着糖莲子,离亭竟然惦记着明天还能不能吃到。
难得第二日,丫头来伺候离亭梳洗,他未曾刁难她们,时不时的往门外看看,看看丑东西什么时候能提着食盒出现。
一早未见人,离亭已经等的脸色阴郁,心里暗暗合计着,等会人来了,定要他好看。
美人腿都站酸了,还不见人影,索性搬着椅子,大刺刺的挡在门口坐着。直到一道黑影逐渐向回廊靠近,丑东西来了。
离亭霍地站了起来,正想开口质问,可出现在不远处的人,不是丑东西,是别的下人,气得离亭旋即一甩脸色,朝着屋里去了。
下人一惊,听说过离亭的脾气,可自个儿什么都还未做啊,怎么就触了美人的霉头。战战兢兢的提着食盒进屋,又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摆好,轻声提醒道,“公子,用饭吧。”
离亭瞧了一眼,没一样合他胃口的,阴恻恻地瞪着眼睛。
被离亭一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酥软着,险些站不住脚,“这…公子…”
“怎么换人了?那个丑东西呢?”美人同他说话,已经是赏脸了。
下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公子说的是猊焰吧,被叫去挑水了,府上忙…祁将军凯旋,主子明日就得宴请祁将军了。”
也不知是那句话惹怒了美人,安安静静的人突然发作,“出去!”
美人生气也还是美人,下人多看了几眼走不动路了,离亭又吼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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