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割破了她的皮肉,少女却仿若没有知觉般。
“雾音乖……”春庭月心中有些不忍,声音轻柔了些。
她眼中涌出泪花,“我求你,师尊。”
然而,他并未听从她的哀求……利落地剜除了她的情丝。
雾音躺在血泊中,双眼的神采已经消失了大半。
他用治愈之术减轻了她的伤势,眸中无一丝感情,“明日是为天劫……你当以身应劫。”
“好。”她看向他的目光里再没有了羞涩,只剩下寒凉。
春庭月皱了皱眉,忽略掉心中的不适,“我不会让你死,我会保留你的魂魄。”
“雾音不要害怕……”
他知道没有情丝的人不会有这些多余的感情,但总是忍不住去宽慰她。
“好,师尊。”她的声线未有起伏。
……………………………………
天劫那日。
她唇边染血地望着他,“师尊,你满意了。”
“我要解脱了。”
少女如断线的纸鸢般,坠落到地上……
看着曾经鲜活的她,变得脆弱不堪,他忍着心中的刺痛……走到她的跟前,“雾音……我不会让你死的。”
在那一刻,他理清了自己心中所想。
她笑了笑,伸出沾着血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师尊,我做到了……所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失去情丝和心脏……愿力便减弱大半,她活不了……他知道,可是……
“我会一直陪着雾音。”他隐下了眼底的悲痛。
少女轻咳了几声,血液止不住地从她唇边渗出,“师尊,我活不了,对不对?”
春庭月揉着她的发,强行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不要乱想。”
“师尊……还记得月夜下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仙人。”她回忆着过往,脸上洋溢着笑。
他眼中水光顿现,“我的雾音是最好的。”
下一瞬,她整个逐渐化为光点。
见状如此,他舍去半生修为用术法凝住了她的半数魂魄……并将其送入转世。
自那日起,他便不再理掌门事务……而是日夜困在自己的居所里。
众修士为了让他恢复原本的掌门之姿,只得派人劝解。
“掌门,在吗?”
屋外敲门声响起。
“你是?”春庭月看着陌生的面孔。
那修士语气温和地说到,“我是整个宗门的执事,掌门不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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