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瑜知锦及要进殿了,欲要站起身背对着他,但又觉得不妥,匆忙坐下,动作间颇有几分狼狈。锦及入了内殿,只瞧见了女帝的身影,眼神就撇开了,径直行礼,“臣侍拜见女帝陛下,女帝陛下金安。”“起身吧。”帝瑜说了这句,隔着数日未见,一时无言让室内静了下来。“你,”帝瑜本想关心他身体,但又想起之前以小侍威胁他喝药,于是话一转,“你先坐吧。”锦及见女帝未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推辞,坐在软榻上,“让小厨房开始準备午膳吧。”抱吉得了令出去,室内恢複死寂。帝瑜杯子转了半圈,也没去擡眼和锦及对视,“身子可恢複些了?”锦及对帝瑜早就没了当初的儿女爱慕之心,只觉得此话不过女帝是贪图鱼水之欢,于是只答道,“还未痊愈,怕不能让陛下尽兴。”帝瑜攥紧了杯子,但气都往下压着,因此说出来的话显得轻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只是来瞧瞧你身子是否恢複些了。”锦及也不去深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谢陛下关心。”帝瑜想同锦及多说些什麽,就如同当初红榴殿一般,哪怕只是閑聊,却没了那份心境。午膳端上来,帝瑜因得知锦及坠湖之事,心中多思,是没心思用膳的,只是默默瞧着锦及。锦及倒不会再同自个儿身子置气,几勺桂花山药泥便舒眉展颜,桂圆莲子红枣粥熬得软烂香糯,只几口下肚锦及额头微微冒着细汗。帝瑜也算拧得酸疼的心尖被揉了揉,但锦及倒觉得她分外碍着眼。等锦及擦着嘴角,余光瞥着那位仍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便不想再拘谨。于是便让抱吉服侍着解了外衫,小憩片刻。春光明媚纱半透,有惹人酣睡的朦胧。帝瑜未离去,只是听见锦及呼吸绵长后,在床帷前站了片刻,只余下一句轻叹。归家日子一天天热起来,但麒麟宫用冰却是最少不说,临芙还报,绵贵君进食也不多。“御医怎麽说,可是有些苦夏的症状?”一听到锦及的事,帝瑜就放下笔,对于他的事总不肯一心二用的。“倒也不是,御医只说绵贵君郁结在心。”临芙躬着背,但心里已经有了预备。帝瑜将手里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放,“朕不是说了,若是小厨房的不合胃口,御膳房的人也要多多上心绵贵君的饮食吗?”“御膳房每日三餐无有不去问过的,但绵贵君体恤下面的人,从未麻烦过。”帝瑜依旧不虞但没再追责,轻飘飘一句就揭过了,“你倒是会圆话。”思量许久,锦及如此消沉不是好事,眼角瞟到奏折提及夏至日休沐,便觉得让锦及归家也许能暂缓他久困宫中的郁闷,便道:“快到夏至了,去麒愿宫传话,让锦及準备準备出宫回家去过节吧。”临芙琢磨着陛下既然没用省亲,想必是悄悄安排,本想派人去传话,但怕传岔了,让贵君与陛下关系更紧张那就大为不妙了,还是决定亲自跑一趟。去麒愿宫路上,临芙问旁边的提灯小侍,“晨露,我记得你就是京城中人吧?”“回姑姑,确实如此。”“夏至节可有什麽新鲜的吃食?”“有的,夏至节按风俗家家要吃过水面的。”“过水面?”“过水面,就是过了凉水的面,如此没有热煮面如此烫又多了几分筋道。”临芙记下了,现学现卖到锦及面前,“绵贵君安好,陛下听闻您最近苦夏,思量着您定念恋家中过水面,特意安排您夏至节出宫回府。”别管临芙说了陛下陛下如何如何,在锦及耳朵里就听进去四个字,“出宫回府”。锦及喜不自胜地行礼谢恩,等送走临芙便满心全是準备东西出宫了。等到了夏至日,祭地祇,百官休三日。安排锦及前一日出了宫,虽然宫里总不得见,但在宫外帝瑜心里又挂念得紧。话说锦及出宫后,抱吉询问他是否在街上买些吃食再回,但锦及一刻也不愿停,派人去买了些,自己则命车夫驾车快些。等到家后,还没到用中饭的时候,苏霖君便派人端上来锦及入宫前惯吃的,聚星楼的烧鹅,珍馐阁的鲍肉黄金饭,飘雪坊的雪花糕。连平时苏霖君不让锦及喝的惠泉酒都盛了一小壶摆上桌。几个家里的小辈都围着锦及,锦及便先将吃食同她们分了之后才自己吃了几口。“瞧着怎麽比清修回来时还要瘦些。”苏霖君眼睛都不舍得眨,眼神全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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