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的念头我也就只敢想想过过干瘾了,是万万不会真的去试的,我可没有把握惹恼了肖芜还能全身而退,还是息事宁人、以和为贵的好。我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可以习惯了,向来是这样的,肖先生心情好了就回家睡几天吃几顿饭,心情不好便半个月看不见看不见人影。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呢?这是他的家,自然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正低头思索着今天这一出的来龙去脉,便见肖芜敲了敲琴盖,似笑非笑道:“韩宸就是这么教你的?”我心里一咯噔,终于想起我是在练琴的时候睡着的,并且醒来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肖芜,可算是实打实的当场抓包了。说实话,我其实很想一个人把这个锅背下来,毕竟,打定主意不肯好好学的人是我,韩宸顶多只能算是“纵容犯罪”的帮凶,顺水推舟而已。只是,我斜觑了一下肖芜的脸色,斟酌半晌还是决定选个折中的说法:“店里最近比较忙,不是很有时间。”肖芜一直没有作声,似乎是在辨认我这话里的真假,仔细看了我半晌方才道:“你过来。”我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好依言走过去。他的眼眸漆黑,看人的时候半点不避讳别人的眼睛,好似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在这目光里都半点无处遁形:“真的很忙?”我面不改色,语气真诚:“很忙。”撇开别的不说,我说的这话倒也不假,近一个多星期以来,不知为何店里一直麻烦不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些小供应商变动,专柜搬迁之流,并不算棘手,但十分耗时耗力。至少,若非这样,我也不至于困的趴在钢琴旁边睡着。肖芜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并非是那天晚上我几乎一眼就能看穿的怒意,当然也不会是方才逗弄喵呜时显而易见的愉悦,正是我最捉摸不透的模样。我心下无奈,有些好笑的想,大抵又是一个考验智商的时刻,有话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呢?正兀自腹诽,却突觉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我心头一颤,忍不住缩了一下,却被握的更紧了一些,十指紧扣。耳边传来肖芜低低的嗓音,大概是因为声音轻,竟隐约带出几分温柔的意味来:“不要动。”他道:“不是累的没有练琴的力气?还是你真的觉得趴在那里睡比较舒服?”失眠那天晚上我睁着眼睛一直到凌晨四点。明明身体已经疲倦困顿到了极致,可就是怎么也没法睡着。我闭着眼睛努力了一番未果,干脆也就不再勉强自己,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我其实是很少失眠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我的睡眠质量就好到没有睡不着的时候,所以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很少把时间浪费在失眠上面。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我觉得压力太大,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的时候,通常就会爬起来看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哪一本就做哪一本。经常做着做着就忘了时间,灯能亮到半夜,有两次更是干脆就通宵了,我妈那样一个对我的学习比我还上心的人,硬是吓得差点给我找心理医生。后来参加了工作,就把写作业换成了做报表、做总结,换汤不换药,倒也自在。至少,比起翻来覆去的酝酿睡意,伤春悲秋的胡思乱想体味人生来的舒服的多。我从来都是一个不愿意做无用功的人。既然付出了时间和心力,自然要求一个投资效益最大化。哪怕是睡不着,也恨不得拿这时间去做点有用的事。只是,我略微侧头去看睡在我旁边的肖芜,不由得就苦笑起来,心道看来今天这情况是由不得我了。最后一盏床头灯都早就关掉了,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的室内暗漆漆的,其实别说是脸,就是他的准确位置我也未必能判断出来,我对着那个方向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琢磨不透的肖先生倒是睡得安稳,几乎是沾上床没多久就睡熟了,明明方才是我在喊累,他倒是睡得比我还要快,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十分自然的揽着腰把我圈在怀里。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觉得这夜里安静的过分,几乎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心跳声混合在一块,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我突然想起了游承浩。坦白来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就是个多么宽容大度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便能放下心结去以德报怨,说穿了我并不是原谅了游承浩,不过是想和往事一笔勾销。我自知不知什么纯白无暇的小白花,在我和游承浩的那段关系里,也不用就一味的把自己往情深义重却惨遭渣男伤害的无辜受害者的立场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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