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足轻点,抬腕敛眉,纤软的双臂随着飘动的衣袂扬起又落下,盈盈细腰柔若无骨,任水墨般的长发肆意流泻。
南宫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前翩然的身影仿佛与多年前站在舞台上的那个她渐渐重合。他恍惚着想起她曾说过,她要做舞台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让人移不开视线,入目四下无他人。
他想,她如今确实做到了。
他的视线贪恋地留在她的眉眼上,那肝肠寸断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值一提了……只要再多看两眼,只两眼。
直到南宫导咽气的那一刻,他想,原来世间最好的止疼药是黎谆谆。
黎谆谆一共跳了三支舞,待她停下来的时候,南宫导的尸体还尚有余温,只是因为房间内寒冷,他的四肢变得微微僵硬。
她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没了气息,刚要收回手去,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他被血浸透的薄唇。
“他这是……”黎谆谆手指碰了一下他的唇畔,便溢出一丝蜿蜒的鲜血来,“咬舌了?”
倒是死得没见血,死相也不渗人。若是稍不留意,她或许会以为他是高烧不退,活活烧死了。
尽管如此,她对着尸体还是有些发愁。
26忍不住感叹:“倒是个狠人,安乐丹止疼效果失效了,他就这么硬生生往下咬,也不嫌疼。”
说罢,它又忽而想起了先前南宫导一开始被召唤到蜘蛛窟里喂蜘蛛的时候,那个时候黎谆谆没有给他吃安乐丹,他便是自己硬抗了六百多次被蜘蛛吞食分尸。
何止是狠人,这简直是个狼灭——比狼人狠了不止一两点,还横。
黎谆谆抱着腿在他身边坐了一会,许是因为刚刚跳舞出了些薄汗,她一时间倒是没觉得太冷,只是感觉有些无聊。
她捡起地上还未关合的黑色储物戒,本是想将水袋装回去,却在南宫导的储物戒里,看到了三根被搓起来的头发。
迎着那夜光珠的光芒,黎谆谆细细打量了几眼,而后挑起眉,在地上画了个圈。
空气被撕裂开一个刺眼的洞,南宫导似乎做好了被她召唤的准备,没再像先前那般狼狈地摔出来,他足下稳稳落地,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
黎谆谆将指间攥着的三根青丝递过去:“请问,你储物戒里藏着的这三根……是我的头发吗?”
他短促地发出一声轻笑,拉开长椅,不疾不徐地坐了上去:“是不是又怎样。”
那言外之意,好像在说:难不成因为这三根头发,你就觉得我暗恋你吗。
黎谆谆发现,活着的南宫导果然不如死了的南宫导更让人相处愉快。
她将那三根头发,连带着皮水袋一起扔进了黑色储物戒里:“不怎么样,你去把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
南宫导挑眉看她:“收拾到哪里去?”
“随你,藏在床底下也行。”黎谆谆有预感,他们在这间房里根本住不到第二晚,不是君怀杀了他们,便是他们抓住君怀。
她从储物镯里翻出生发水扔给他,提醒道:“别忘了把衣裳褪下来换上。”
这是南宫导第二次从死人身上扒衣服,特别是那个死人就是他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在做梦一般。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南宫导很快就换好了衣袍,整理好了头发。只是脚底下的伤势有些难办,他象征性地撕下床侧的帷帐,在自己脚上裹了几圈,又在尸体上沾了沾血。
还未刚收拾好尸体,黎谆谆似是要跟他说些什么,却被屋外倏忽传来诡异的哭声震住,她蹙起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了。”南宫导本是准备走到浴桶旁洗洗手,刚一站定,却发现那浴桶里的清水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变得猩红浑浊,便像是血一样黏稠鲜红。
屋子里倏忽响起短促而锐利的一声低呼,他正要转过身子,便看到黎谆谆苍白的脸。
没等到他问出那句“怎么了”,南宫导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陈设摆件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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