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门子的母亲!我那日上太华山去找她,她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我!既然不愿意养育我,当初不如不生我!”
酒盏摔碎在阶下,临近的臣子妃嫔们都被吓得不轻,桂存山冲张德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拾残局,旋即拉着刘焕回了座上,耐心道:“是臣的不对,不提她了不提她了,今日是陛下的寿辰,应当开心些。”
刘焕抬头看了他一眼,重新扬起笑容,“对,朕的寿宴,应当欢喜!来人,奏乐!”
*
行军停下来休息时,梅映宵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把靴子里的沙子倒出来。
崔邈站在路边,手搭在眉骨上遥看远山,头也不回地道:“快咯,走到一半了。”
梅映宵重新穿起靴子,瞧了眼灰扑扑的天色,“邯京到西境这么远?咱们走了三天了,这才走到一半?”
崔邈听他声音粗哑,解下腰间水囊递给他,叹道:“咱们大渊,地盘大着呢,要不怎么会引来金赤人的觊觎?”
梅映宵仰头灌了口水,擦着嘴,苦笑道:“金赤人还没越过界呢,咱们先窝里斗起来了,那桂存山真不是个东西!”
崔邈转过头,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梅映宵奇怪道:“……做什么?”
“小梅啊小梅,你学坏了,都会骂人了!不行,回京之后我得跟裴首辅说道说道,好好的国子监学生,怎生变得这般粗俗不堪!”
梅映宵:“……”
“不是,您老人家是不是忘了,裴首辅还被关在刑部大牢呢?”
崔邈对他露了个神秘莫测的笑,“那是之前,你以为秦将军瞒下西境军情,自个儿先跑回邯京去做什么?这会儿啊,那两个应该相聚了吧。”
梅映宵不置可否,仰头又饮了一口水。
*
裴俦在三青山上养了十日,就闹着吵着要回邯京,秦焱不准,他便把人拦在门外不许进屋睡觉,如此晾了几日,秦焱终于败下阵来。
裴俦去找不二辞行时,他正对着一盘象棋凝眉苦思。
“道长,你还会下象棋啊?”
“我堂堂一观之主,自然什么都会!”不二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只是长得年轻了些,休要把我当小孩子!”
“好好好您最厉害您最厉害。”
裴俦正了正衣襟,对他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叨扰多日,我们这便回京了。道长几次三番相救,裴俦无以为报,还是那句话,日后相逢,包吃包住包玩,保证尽兴。”
“嘿嘿,”不二笑了几声,又板着一张娃娃脸,肃然道:“裴小友,须得爱惜自己性命,你那日所言须牢记在心,贫道的医术是有限的,总有用尽的那一日。”
“谨遵道长教诲。”
秦焱买好了马车,就停在山门外。
二人相携下山,一路无风无雪。
裴俦刚被秦焱搀着迈上马车,一只雪白的海东青落在了马车顶上。
二人对视一眼,秦焱上前取下它脚上的信件,细细读了,惊喜地望向裴俦。
*
西南道。
一辆古朴马车停在了布政使司门外,小童下了马车,一蹦一跳地走上台阶,将一物递到侍卫手上。
那是一枚通体雪白的玉佩,瞧上去像朵莲花,其上雕写了一个“桂”字。
侍卫脸色骤变,向着马车的方向恭敬行了个礼,飞跑进屋传信去了。
与此同时,街道另一头驶来了另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
小童歪头打量那辆马车,只见马车四角上悬了青色木牌,风拂时令牌翻转,小童看清了其上大字,刻的是个“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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