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和那个男生没有什么,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件风衣是谁的,为什么会在我们家?”
“隔壁阿姨都跟我说了,她之前看到你请男生到家里,在凌晨深夜的时候。”
“你才十七岁,就这么急着谈恋爱、这么不自爱。”
司婷恨恨地说,“这么想着步我的后尘吗!”
最后一句话司婷几乎是吼出声的,怒意仿佛能穿透墙壁,让隔壁的阿姨也听见。
秦听被她吼得怔了怔,默了几秒反应过来司婷的意思。
她面容错愕地仰头看司婷,难以想象自己的母亲会这样看自己。
眼眶红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滴血,秦听哑声开口:“妈妈,你就真的这么想我吗?”
司婷不语。
“是,他是送我回过家,但他只送我到门口。风衣是我怕冷,他就脱了外套给我。”秦听说。
她仰头看司婷,又很轻地冷笑了一下,语气里的自嘲意味浓郁。
“但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和他,我可以现在就去找他,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做,我还可以给他生一个小孩,我自己养也可以。”
“秦听,你什么意思!”
司婷像是被戳到什么不可触碰的命门,上前直直甩了秦听一巴掌。
“啪”的一声极响,秦听的脸被她打偏到一边,留下一片显眼的巴掌印。
被打的人和打人的人都有一瞬的恍惚。
秦听抬眼,一向明朗的眼此刻写满反骨,“我还想问妈妈你是什么意思,”
她直直地盯着司婷的眼,“你这时候回家算什么呢?”
“我生日的时候你不在,我受伤的时候你不在,我一个人在篮球场崩溃又迷茫的时候你也不在。”
“现在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是为了来责问和打骂我的吗?”
“我和他没有什么就是没有什么,你宁愿相信隔壁阿姨的话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女儿吗?”
司婷抿了抿唇,方才冲顶的情绪现在沉静下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私自揣度了什么。
但司婷的性格就是那样要面子和要强,一时拉不下脸来和秦听道歉。
她垂了垂眼,“下次不要和那个男生走这么近,不怪别人误会。”
秦听仰头看司婷,情绪只剩下了失望。
被打的右脸刺刺的疼。
那点不被信任的愤怒已然过去。她从来顺着司婷说话,难得的反骨之后,留下的是大片大片的空洞和疲倦。
秦听闭了闭眼,不愿再看司婷的眼睛。
她的头枕在沙发枕上,身体也放松,任由自己被沙发吞没般的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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