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是拖油瓶还真说不准。”
这两天一直被藏着掖着的话题突然被钟离嫣说出来,裴苒心中刺痛,不敢去看她,钟离嫣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地把这件事就这么说出来,裴苒心里肯定不好受。
“师尊,都赖我,其实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的,这事本来就与你无关,我犯的错该由我来受罚,连累了你与几位师兄,我真的是……特别不好意思。”
她说着,已经眼泛泪花,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突然腰间一紧,钟离嫣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语气极尽温柔:“裴苒,你出去问问那几人,是不是自愿的?”
“师尊什么意思?”
“他们是自愿下山,愿与我们同行的。”她轻轻捏了捏裴苒的掌心,“我也是,既然这些都是我们自愿的,你就没必要去替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感到不值,也没必要自责,你到底有没有想明白,为何我们都这么护着你?”
裴苒摇头。
“自然是因为我爱你,其他师兄喜欢你,大家都把你当作了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分你我呢?”
裴苒心中一热,再仔细一想钟离嫣所说的话,急忙抓着她的手问:“师尊刚刚说什么?你怎么我?”
钟离嫣脸一烫,她这人嘴硬得很,心里想的总是说不出来,或是到了嘴边就突然拐了个弯说了些与内心相违的话来,她是个嘴拙的人,喜爱什么的,从不好意思说出口。
“爱你。”
“谁爱我?”
“你今天怎么这么烦人?闲着没事把外面的柴劈了。”
裴苒撇撇嘴,沉声道:“师尊嫌我烦也没办法,今晚咱俩可能要挤挤,毕竟外头也没房间了,这里蚊子又毒,咬一口肿一大个包,师尊肯定不忍心把我赶出去睡的,是吧?”
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确实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但她又挺流氓的,钟离嫣怒瞪一眼,朝里面挪了挪:“要来就来,扯那些做什么?”
“好极了好极了,这样就有一晚上的时间能听师尊说出刚刚那句话了。”
“我不会说的。”
“那我就得用点手段了。”
可钟离嫣仿佛是在怄气一般,折腾了一个晚上,竟是一句暧昧的话也没说,以往她被裴苒伺候得高兴了,还能说几句好听的助助兴,今晚却是一个字都懒得说。
裴苒流了一身汗,爬起来去端了一盆水来,帮钟离嫣清理干净,才脱光了衣服轻轻擦拭着。
可借着月光,她发现自己身上的黑纹早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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