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告诉他们,老子回来了。&ot;老鬼带着我出门,头也不回的道:&ot;老子自己去找老四,一个月之后,在你这儿见。&ot;
老鬼没再停留,带着我离开抱柳村,我满满的都是问题,在村里不敢乱说话,憋的心里很难受,一离开村子就连珠炮般的朝老鬼问出来。
&ot;什么是七门?什么是天崩?什么是镇河?&ot;
&ot;该告诉你的时候,老子会告诉你,不要一直追着问。&ot;老鬼道:&ot;你爷教你练过把式没有。&ot;
&ot;扎过马步。&ot;我想了想,在我的印象里,我爷爷最擅长的是水性,功夫好不好,我的确不知道,因为从我记事开始,他就没跟谁动过手打过架,很小的时候,爷爷叫我扎马步,每天巡河扎马步,那是雷打不动的惯例。
&ot;老子教你点东西,你好好学着。&ot;老鬼正走着,突然就停下来,回头对我道:&ot;娃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你爷托老子照看你,但时间不多,过些天,老子要出远门,等我一走,你就要自己去闯了。&ot;
我自己细细想着今天听来的话,老鬼和宋百义交谈的时候没有避讳我,他们说了什么,我都记在心里。当时虽然傻愣愣的,但也不是没有心眼,我琢磨着,老鬼在石头棺材里呆了很多年,听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他还不会出来。
自然而然的,我就想到了他说的天崩,我估摸,老鬼从石头棺材里出来,十有和这个有关。
&ot;我要做什么大事?是你交代的,还是我爷交代的?&ot;
&ot;不是老子,也不是你爷。&ot;老鬼的神色凝重起来,道:&ot;是天。&ot;
&ot;做什么?&ot;我从老鬼的表情里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他说的很认真。
&ot;要做什么,你迟早会明白,老子没念过书,这个事情有多重要,老子和你讲不清楚,只跟你说一件事吧。&ot;老鬼转头看看不远处的河,道:&ot;知道这条河是怎么来的吗?&ot;
我顿时就愣住了,心说老鬼问的这个问题怎么这么无聊,泱泱黄河,从古至今就流淌在中原地区。
&ot;娃子,不要自以为是,你觉得,你知道的就是真的?&ot;老鬼抬眼望向不远处的大河,道:&ot;这条河,是有人故意挖出来的,你信不信?&ot;
&ot;胡扯吧!&ot;我感觉老鬼在说胡话,黄河有多长,我当时没有具体的概念,但是至少我知道它几乎横穿了整个中国,这不是一条小河沟,说挖就挖出来了:&ot;蒙人呢?从大禹治水,这条河就在了。&ot;
走船人大多出身贫苦,从小就得为生活奔波,除了家境富裕的,穷人家的孩子极少念书,但是走船人熟悉黄河,每一个关于黄河的传说,都熟记在心。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听人讲过很多次了。
&ot;那就对了。&ot;老鬼也不管我信不信,道:&ot;大禹治水的时候,这条河才刚刚被人开出来,如果它没被开出来,大禹还治什么水?&ot;
我站在原地就愣住了,老鬼这个人虽然让我觉得神秘而且可怕,但他不像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也不会毫无来由的欺骗我。但是他说的话太过离奇,黄河是人开出来的?我一下子没法接受这个问题,呆呆的站了半天,才拔腿追过去,但老鬼只说了那么多,再问他,就不肯说了。
&ot;算了算了。&ot;我有点赌气,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老鬼怕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又少不更事,把这些事给泄露出去,他嘴巴紧的和石头似地,用锤子敲都敲不开:&ot;不说就算了,以后你也不要问我啥事,问了也不会告诉你。&ot;
&ot;脾气还不小。&ot;老鬼咧嘴笑着:&ot;跟老子小时候一样。&ot;
&ot;不跟你瞎扯淡。&ot;我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边走边问:&ot;现在咱要去哪儿?&ot;
&ot;阴山峡。&ot;
&ot;你快拉倒吧!&ot;我大吃一惊,忍不住就拽着老鬼的袖子:&ot;你不要命了是不是!&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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