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从来就是你的孩子,你哥哥只是个幌子!”
“没什么不一样,我没骗你。”
如果小孩是张达哥哥的,就可以是他们一起孩子;如果是张达和别人的,自己就不能再参与。眼泪往下淌,那根弦刺入胸膛,吴辉觉得自己真的入了魔,什么都不想要又什么都放不掉。
他想了想,坐起来说:“那你证明给我。”
他趴着去吻他,张达愣了一下,想推又没用力。吴辉的舌尖绕过他的齿间最后停留在深处,心想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他们是在一起的。
他去解衣服,被制止。
“等一下。”张达把头扎进他的颈窝,说:“我外公脑中有声音,我妈妈也有,我哥哥也有,我也有。我以为我可以不管它,但现在声音变得越来越大,我坚持不了很久了。”
屋外在知了在叫“知了”,吴辉听着烦,掐灭了没抽完的烟从阳台回到客厅。
那只小鸟已经被那根绳索负累着半死不活,他看了一眼,说:“儿子,它坚持不了很久了。”
吴春霭在一旁坐着,往一边侧了侧脸假装没听见。
吴辉知道他放不下训练小鸟站在自己肩头的计划,顿了顿,提醒:“小鸟的眼睛上有一层白色的膜,它——”
“爸。”吴春霭站起身把鸟从笼子里拿到手里,说:“它会好的。”
张达坦白了家族的遗传的精神病史,很快就没办法再以乐队成员的身份工作。吴辉又顶住压力提前终止了巡演计划,把他和孩子带回了小楼。
他一边帮助他治疗,一边又自己用辉乐队的名义零散发歌。张达没什么不正常,还是花很长的时间睡觉,只要醒了就经常开玩笑说:“你偷了我的《春霭》。”
吴辉把自己身上的不羁和轻狂都退了,专心照顾一大一小。他对于自己偷窃《春霭》的行为从来供认不韪,总是回答:“我赔,我什么都给你。”
他坚信他会好起来,他们的儿子会长大,余生三个人幸福在一起,但有天傍晚张达突然猛扇春霭的耳光,吼:“你不要靠近我,我说了好多次了,我是被我妈传染的,你也想被染上吗?你也想变神经病?”
春霭才两岁出头,被吓得浑身颤抖。从那以后尽管吴辉严防死守,儿子还是被多次暴力对待。
张达总追悔莫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彻夜喃喃自语,他变得越来越虚弱,在一个凌晨,哭着说:“小孩儿,我不想再这样了。”
吴辉:“快睡,睡了就好了。”
他:“别再关我了,就算是为了春霭,你放我走吧。”
吴春霭带着小鸟走了,吴辉想去拦,但一走出去又听见:“知了、知了”的声音,他记忆中的画面也接近了终了。
他考虑了很久,太久,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把自己赚的钱一部分用于给辉乐队全体解约,一部分给张达在澳洲找了医院和疗养机构。
他们在分别的前一晚做爱,各自要了对方一次。那双黑色的眼睛像是迷,吴辉在上在下的时候都在想,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他,爱得无以复加,不顾一切地拥有,又不惜代价地放手。
他关上门,走回客厅躺到沙发上,一闭上眼,那个身影就又出现,本想驱赶,但想了想,说:“我知道舍不得的感觉,我不能强迫春霭。”
张达和以前一样无所谓地笑:“你随便他好了,他看起来很好。”
吴辉:“他弹琴弹得很好,也有很有礼貌,虽然学习成绩垫底但很聪明,用心一下还是有希望上去的。”
张达很豁达:“哈哈,那看来没有被我影响啊。”
屋里很安静,窗外有第四年的蝉鸣。
吴辉:“嗯”,他点不燃自己的烟,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偷偷换医院,是因为怕影响他?”
“我——”
“我猜你是……你是……结婚了吧?有了法律上的亲属帮你转了院。我一开始想去找,但是带着春霭没办法。那段时间很痛苦,彻夜地想你终究是个骗子,大骗子。”
“我有其它苦衷,不能告诉你。”
“我并不想知道,比如春霭到底是不是你的骨肉,我早就不在乎了,现在只想让他无忧无虑地长大。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挺好的。”吴辉深呼吸,很艰难地嗫嚅:“除了我经常有你回来了的幻觉。”
张达:“我……”,但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幻象顿时都消逝。
吴春霭不由分说地扑过来,哭得格外伤心:“爸——爸爸——”
吴辉看他小指上悬着的空绳索,偷偷抹净自己的泪,问:“小鸟飞走了?”
吴春霭泪如泉涌:“我放它走了,我放它走了,我把绳解开了,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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