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贝认得那是红鲷,却唯独觉得那双鱼眼十分眼熟。
刚才书生甩袖子的时候,原本立在林西贝身侧的广道迅速后退了一步,只剩下还在呆愣状态的林西贝被乱飞的水珠溅了一身。
虽然溅到身上的水不多,她也绝对忘不了那种滋味,像是在冰河里泡了澡。浑身都快冻僵了。
就在她冻得跺脚的时候,广道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尾鱼。她想骂人,他不提醒一句也就算了,竟然还有闲心去捡鱼。
还真不是个东西。
“我不跑了,大人饶命啊。”书生对着广道就拜,像是要取他性命的就是广道。
不过他的求饶没换来广道的怜悯,却换来了溯渊的一阵嗤笑,“别装,你都死了还饶什么命。敢跳冥河,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手是广道的手,却分明跟身体是两个性子。既狂妄又聒噪。聒噪得连他主人都有些听不下去。
“废话什么,回来。”
主人一发话,溯渊便只好乖乖欲往广道肩头上跳。途中泄愤似地以书生的脑瓜顶做了跳板,权当泄愤了。
可怜那书生被他拍得一颤,竟软软躺倒了下去。
溯渊可没想到书生这么弱不禁风,刚泄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又升起来,“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别装啊……”
广道轻嗤一声,示意已经意会了它的意思,解下腰间束袋,欲就地将书生收了。
就在这当口,那书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像豹子一样朝林西贝猛扑过来,他动作太快,林西贝压根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只觉面前一道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便冲着书生面门扑过去,罩子一样卷了他满头满脸。
待她看清时,亮亮正跟书生缠斗作一团。另一边广道也没闲着,口中不知在念着什么,再看那束袋口,已经洞开!
情急之下,林西贝想也没想,一个猛子扑在广道脚边,张开两手鸡妈妈似地将身后抖作一团的书生和亮亮护在身后。
第十一章
广道厉喝一声:“闪开。”她只缩了缩眉头,身体却挺得更直。他也不跟她废话,伸手欲将林西贝一把扯开。可她跟个黏皮虫似的,大有就地生根的架势。
“不准收!”
一个受贬谪的引路人,竟然敢跟他叫嚣。这让广道有些稀奇,索性将束袋一收,抱着胳膊看她有什么后招。
稳住了广道,林西贝立马转身扑向地上的一团。
此时书生被亮亮罩住了头脸,小东西一双爪子死死勾住书生颞处两侧头发。任他扒拉或是拍打,硬是不松爪。急得书生在地上撒泼打滚。
地上除了一摊水渍,还零星散落着些蓬松的毛发,一团团的,有大有小。一看就知道是硬生生扯下来的。
直看得林西贝双眼快迸出火来!
想扑上去救亮亮,偏偏投鼠忌器,慌得她直喘粗气。余光瞥见被甩到一边的钓竿,索性操起钓竿,对准书生袒露的肚腹就是一顿猛抽。
那书生顾头顾不了腚,一时间急得哇哇乱叫。
这一幕看得溯渊哈哈大笑,一个劲地打趣广道,说这以后有意思了,竟然来了个活宝。
广道却是不置可否,一张冰河脸依然黑沉沉的没什么情绪。
他拈指使了个定身决,书生一双手脚立时被死死缚住,身体只能跟条虫子似地蠕动。
这下连溯渊也不禁腹诽:广道确实不是个东西,明明他一开始就可以制住那混蛋玩意的。
林西贝将亮亮抱在怀中,小东西还在嘶嚎,浑身颤个不停。她抚着它脊背顺了好久的毛,躁动的情绪才被安抚下来。
她一边顺,那毛就一边掉,密密匝匝缠了一手。小东西原本油光水亮的一身茸毛星星点点的露出些肉色来,那些地方的毛都被硬生生薅掉了。
许是感觉到主人怀抱的温暖,亮亮嘤嘤嘤地叫个不停。听来又是诉苦,又是委屈。
作为主人,作为老大,林西贝喉头升起一股恶气,对着书生肩头就是一脚,踹得他连连哀嚎。她不解气,更没忘记这混蛋刚刚的目标正是她来着。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刚刚,刚刚也是身不由己。”被缚之后,书生知道回天乏力。又做起了求饶的戏码,声声凄切,恸如鬼哭。
溯渊似乎觉得这场大戏不够精彩,趁着这节骨眼还要添柴加火,“普通生魂沾了这冥河水也会狂性大发,何况他这泡了好几天的。”
说至此处故意停下来问林西贝:“引路人,你饶他不饶?”
林西贝抱着亮亮站起,小东西将头脸深深埋在她咯吱窝处,这会倒是不叫了,却依旧颤个不停。
她一双眼亮得出奇,胸中气血翻涌,对着一脸淡漠的广道说:“在你们看来,饶不饶是一句话的事。在我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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