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沉吟片刻,越琢磨,神情就越严峻,她写道:这人知道你的身份,是你对他说的?还是那位贵人对他说的?叶渠摇头,“贵人不会将我的信息告诉他人,我的话,只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我愿意结识的人。细想一番,云谲能知道我的身份,还能在我手底将《论月》偷梁换柱,委实不简单。”卿如是点头,写下字条叮嘱他定要提高警惕,莫要被有心人陷害。叶渠心底明白,因着贵人的关系云谲实则并不会伤害自己,但依旧笑着点头,宽她的心。为避免回府太早,她留在采沧畔里看书。叶渠也没别的爱好,和崇文有些像,喜欢看书和收藏字画,屋子里最多的东西就是书籍。而书籍中最多的当要数史书。随意挑拣了一本,竟是记载月氏家族的。卿如是:“……”她正想要默默放回去,被走过来的叶渠看见,瞄了一眼书封,笑说,“这册有意思,也是那位贵人拿来给我看的,记载了些外面许多人不知道的事。书不厚,大部分写的都是惠帝时期月氏的兴衰。你一定知道,那个时期是月氏最鼎盛的时期,可你知不知道,那时期也是月家人出仕者最少的时期。”卿如是微皱了下眉,仔细回想一番,缓缓摇头。叶渠笑了笑,拈着胡须接着道,“不知道罢?那个时候月氏最有声望的便是月一鸣,惠帝信任他,将大权交到他的手中。他身上背负着整个月氏,实属不易。最后能跟各长老带领着月氏渡过女帝改朝换代这一危机,已是极了不起。大女帝曾亲自请他入新朝为官,依旧以相位待之,被他婉拒。这本书里,月家的人写他是为了整个家族的信仰,才放弃了投靠女帝。我以前也这么觉得,但自打前段时间知道了些……”他想说秘辛,又思及这事不能外传,于是忍了忍终是没说。只笑道,“反正,月家的人把话说得好听,真相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没准,他只是被一些事磋磨累了。可惜,月一鸣英年早逝。去世的时候,大女帝还亲临月氏为他吊唁。我为官那会,女帝上了些年纪,爱絮叨,常和我说起月一鸣。说他,是个命苦的人。从前我觉得他锦衣玉食,年少有为羡煞雁塔,有什么苦的?现在我想想,锦衣玉食,却是真苦。”卿如是震惊地望着他。来到晟朝后她还从未看过有关于月家的史料,她一直以为月一鸣是寿终正寝,没成想是英年早逝。最令她惊讶的是,大女帝自降身份去为月一鸣吊唁?去为崇尚男尊女卑的月家人吊唁?为什么?看出她的疑惑,叶渠道,“大女帝曾对我说:月一鸣这人分明是反骨头,却又要教他生来就背负家族重任。”卿如是疑惑地偏头:何意?叶渠道,“他骨子里或许更偏爱离经叛道,但他这人责任心太强,所以又不得不顾及家族利益。女帝说他想护的东西太多,最后无一不被他自己亲手给毁掉了。这句我也没明白。不过,毁了一切四个字,听着虽残忍,但很果决不是吗?无疑,他是个精彩,又极有魅力的人。”卿如是木讷地听着。心道我俩说的是同一个人?月一鸣离经叛道?毁了一切?他毁了什么?他……又是怎么死的呢?卿如是拿纸写道:他怎么死的?叶渠道,“这本书里说他是被人毒害的。有人说是种慢性的毒,他死的时候被人剖尸检验,五脏六腑发黑溃烂,也有人说是见血封喉的毒,没什么痛楚。众说纷纭,坊间也有许多说法。不过这本书说他是被毒。死的,那多半还是被毒。死的罢。”毒?卿如是愈发疑惑,他身边那么多一等侍卫,随便吃个什么东西都有人先试毒,且月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怎么就能被人用这般低劣的方式害死??但想到月一鸣这人的警惕性的确不高,她回回偷袭他都能一砸一个准,也就悟了。“很奇怪?我也挺奇怪的。”叶渠匪夷所思,“月一鸣这人警惕性有多高,史册里诸多事件摆在那,大家有目共睹。大军在多少里外他都能预料到,且提前上报将领做好防备的一个人,能这么被害死,我是奇了怪了。”卿如是:“……”我怀疑我们讲的不是同一个人,鉴定完毕。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书,疑惑愈来愈深,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也愈来愈深。“如何,这本书是不是又有些想看了?”叶渠敲了敲书封,笑道,“带回去看罢,我头回看的时候也啧啧称奇呢。不过我方才跟你讲的那些,涉及我自己的理解,这本书里写的许多东西都是月家的风格,基本是先往家族至上的方向吹捧了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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