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对她的现状感到很欣慰,“你平安无事,我真的很开心,说实话,我曾经还担心你会……”
红菱对赵蘅的现状却很不忿,“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做错事的又不是我。”这话听来,难免让人觉得她别有暗示,但很快赵蘅就意识到红菱根本不屑“暗示”,她随即就把目光调转向一旁的傅玉行:
“你就是那个害死了自己全家的败家子二少爷?”
蔡旺生无助地在位置上抖了一抖,伸手去扯她的衣袖。
红菱理直气壮,“怎么了,他做都做得出,倒怕别人说了?”
傅玉行坐在墙下望着他们,却一声也不反驳。他那种神情,好像他是个天生的聋子或哑巴,外界的无声隔绝造成他身上那份真正的安静,他只能坐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知道外人如何谈论起他,而外人也无法知道他内心究竟有几分明了。
“走了走了,红菱……”蔡旺生站起来一个劲儿把她往外拖。红菱一把甩开瞪他一眼,又回头指着傅玉行,对赵蘅道:“我要是你,才不在这种地方留下来呢,由得他自生自灭,咎由自取!”
“好了!”
那两人一个骂一个劝的声音从院外渐渐远去了,狭窄的小屋里又只剩下让人难以自处的静寂。
那夜之后,赵蘅和傅玉行就始终保持着这种仅限于两人间的静寂。
赵蘅什么也没有答应傅玉行,但也没有别的表态。
傅玉行没有她的允许,但也一直这样默默跟随在她身后左右。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一言不发地过来接手替她做了。她也由他去,从不和他多争一句。
他们处在一种尚未被定性的混沌的空白状态,赵蘅是等待着作出最终决定的那一方,傅玉行是等待着被她审判的一方。他只能等她作出决定,决定自己是被允许,还是被放弃。
屋子里只有一个内间,外面靠窗勉强有张床炕,也是饭桌,胡乱铺着张席子,背后纸窗呼呼漏风。傅玉行把里间给了赵蘅,把松脱倒落的门板给她搭好,一晚上进进出出,两人简单把房间清理出来。
夜里没有烛火,月光照到屋里,勉强带来些洞光。两人一个里间,一个外间,那份夜不能寐的呼吸却清晰地在门墙之间流动。
第二天,傅玉行很早醒来,到集市上买了馒头,预备把这唯一的食物留给赵蘅,站在门外,他小心而缓慢地敲了敲她的房门,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赵蘅已经不在了。
屋里静得泛出寒气,连呼吸都有回声,这份空荡填塞得傅玉行喘不过气,他跑出大门,四处寻找。
到处都没有,没有赵蘅,没有任何人。他喊不出声,他没有办法对她做出任何询问或挽留。
他要她留下吗?
他有什么资格要她留下?
“我要是你,才不在这种地方留下来呢,由得他自生自灭,咎由自取!”
他在原处站定了,阴天旷野之下,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背影,如一根仅存的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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