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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他叫了一声，把弹夹使劲扔了过去。

蹲着地上的人抬头看他，忽然睁大了眼，惶恐的喊，“sa!!!后面!”

后面？他没来得及反应，转身过去就有东西深深地嵌进了皮肉，把他扑倒在地上!

“sa!sa!!!”an嘶吼一样喊着他的名字。

“嘭!”又是一声枪响。sa双手死死抵住的长满毛发的东西忽然没了力气。但是同样的，他也感觉自己没了劲儿，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sa……”那个声音伴着慌张的脚步声靠近。终于没了以往的责备和锐气。

“an，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问题了……根本撑不住了。”

可惜跪在身边的人并没有听一样的，闷头给他简单处理伤口。还仔细的检查了sa的面罩后，把他自己面罩取下来套在sa头上。头也不抬道，“你的面罩坏了，辐射引起的反应而已。”

可是那伤口太大太深，血止了些，但sa的脸色已经如同白纸。

“an……你走……”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那些变异的巨鼠随时可能从哪个方向出现。

an没理他。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隔离服脱了，从衣服的口袋里抽出一条黑色的手帕来围在脸上。然后用手死死按住他被覆盖了的伤口边缘。

“疼吗？”也许是脸上围了东西，an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帕子是sa圣诞节送给他的。

sa很想嘲笑他，但是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只能看见一团颜色在面前。但他还是费力开口回答，“不…不疼。”

“……”an没说话，低下头去。

滴答，滴答……

几滴温热的透明液体打在sa的面罩上，他感觉这个人在发抖，连肩膀也在抖。

他，哭了？

sa努力让自己睁开眼，正看见那唯一露出的好看的蓝色眼睛，不停的落下泪来。

“是我…不好……”an说，“我向上帝发誓过，要保护你的……sa你坚持一下…回去了就不痛了……”然后伸手摸一摸sa柔软的头发。

sa想让他不要再哭了，可惜没有力气开口。因为兴许是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口子，他一看见他流泪的眼睛，心脏就疼的难受。

“吱扎……吱扎……”an听见这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看着地上无法躲避攻击的sa，于是拿了枪，又擦去匕首上的血，站起了身。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an还会像以前那样戴着军功回来，然后下了直升机就偷偷跑到训练场监督他训练。可是那片森林如同大海，吞噬了他们所有的眼泪。

“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救援队即将到达，请不要关闭电波……”面罩里的通讯器传来声音时，sa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讲话了。

他声音微细，“不要……哭了……an……”终于磕上双眼。

“报告，地面仍有幸存队员!准备着陆，准备着陆。”

……

依着树干的人感觉有些冷，许久才发现自己肩头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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