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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骄傲（第1页）

在杂物间听墙角的高铭还记得，当时在梦境里，索哥闯进会议室，把在场所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那种骂法基本上是不给所有的领导台阶下，恐怕是原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领导都想当场把他开除。

高铭希望今天索哥不要突然抽风，把原本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的工作再搅黄。毕竟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就像高铭之前开金手指考试作弊，不管他在梦里做的多完美，如果第二天他故意不去考试，老师总不能对着一张白卷给满分吧。索哥在这里要是犯了什么神经，真跟领导们杠上，还不知道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

“不管怎么样，你引来了校外的社会青年，殴打了同学，这是事实。”监控录像继续往下放，确实也放出来了索哥叫来的那两车面包人把小杀马特们拖出去揍一顿的事情。李fak看到了这里，感觉自己似乎又有了点底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更硬了一些。

其实，有了监控录像，也没必要叫保安来问话了。保安大多都是领导们的乡下亲戚安排进来的，真让开除了说不定某个领导脸上挂不住，这种事不好看。

旁边又有一位领导开口说话了，看着应该是某位副校长：“索宇阳同学，这件事确实闹的有些大，而且还是一件性质比较恶劣的事件。我们其实原本可以直接开除或者劝退你，只需要通知你和你的家长就好了。但是我们考虑到，一来这件事其实还是在校外发生的，我们找到你最多只能算追责；二来我们从你的班主任刘老师那里了解了你的学习成绩和为人，我们也确实很担心一个能考上清华的学生在高二就被开除。所以我们找你来，也是为了看看你的态度，顺便我们也商议出来一些处理方法。”

看来这位副校长相对来说还比较仁慈一点，说不定自己好好陈述一下，人家还是通情达理的，索哥暗中想。

“但是，对你肯定是要有处罚的！毕竟我们有校规，有学校的纪律，纪律是不能违反的！”邱主任好像也有了一些底气，看起来是非得给索哥上点眼药，不然决不罢休。

王校长和索哥同时撇了撇嘴，这两个人都对邱主任的此番插话有点意见。王校长是因为，他觉得邱主任插话的行为有点不尊重在座的领导，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大没小的。而索哥撇嘴纯粹是他觉得邱主任糊涂加双标，毕竟你国际部那些小杀马特们违反校规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没见你去睚眦必报处罚他们啊？

索哥站起来对领导们点了点头：“那我想说点什么，不知道诸位领导们有没有想听一听的？”

李fak双手抱臂，不屑地看着他，仿佛是在说，你就算有千篇说辞，又能怎样？

在隔壁的高铭和徐洪霖都有些紧张，他们生怕索哥像以前动不动就装逼那样开启一个群嘲模式。

王校长坐在首位，说：“好，你说吧。”他的表情比较平静，还是颇有城府的，不像某两位喜怒形于色的主任。

“我先表明我的观点。我承认，我确实引来我的一群叔叔欺负了国际部的那些同学，但是我不认为我有错。或者说，我认为我正义无罪！”索宇阳同学不卑不亢，昂起了头，好似不是在面对一群领导的三堂会审，而是在一个演讲的舞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但是索哥好像压根没有在意大家的目光和神态，只是自顾自的在说着他想说的话。

“各位领导可能是在办公楼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好像不知道这群被我揍了的所谓学生，都是点什么人。这些人作为我们国际部的好同学，差不多可以说是把能犯的校规全部犯了一遍，在全校都是有名的不良少年和小混混。他们有翻墙逃学去网吧的，有躲在厕所吸烟的，有在校园角落里面霸凌人欺负人的，有故意破坏课堂秩序捉弄同学的，什么上课睡觉说话在他们面前甚至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错误了。也不知道，邱主任刚才说，纪律不能违反，包不包括这些人？”索哥朗声问。

“哼，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没有证据......”

“证据就在这里！不信诸位领导可以多找几个同学私下问一问，看看你们口中的武术同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哦，你们也可以多找带他们的任课老师了解情况，看看有哪个老师课堂上没抓到过他们违反纪律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这么做，还是说，我的邱主任，你不敢吗？你害怕了吗？”

索哥的声音颇具挑衅意味，而听到这些话，心情最七上八下的可以说是杂物间的高铭。他虽然知道索哥说的这些话确实都是真话，而且说这些话也确实是想和领导们讲道理从而说服他们，但他依然担心索哥的这种语气会让人不爽。

更何况，他之前建议索哥认个怂，态度好点，争取一下宽大处理，至少不被开除劝退就可以了。毕竟索哥在老师眼里一直表现都还不错，像记过这样的处分，高三毕业之前十有八九能消掉，将来也不会在档案里面留下案底。

可他听着索哥说的这些话，怎么就像是在争取无罪释放一样？

“索宇阳，你也太大胆了吧。难不成，你是想让我们对你不做处理，反倒开除受害者武术同学等人？”邱主任皱眉，声音愈发阴沉。如果这个场合没有校领导，他早就生气了。而且这句话也说的非常厉害，好像对大家暗示说，小杀马特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施暴者索宇阳却在此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邱主任，这些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在看见自己的学生们一步步滑向堕落的深渊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你试图拯救过他们吗？你有在他们身上投入哪怕一点的教育精力吗？我看今天最大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你！任何一个了解我索宇阳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好，嘴臭，喜欢装逼，但是我对待任何一个同学都是好声好气的，从来不会主动挑衅。你明明都看见在监控录像里是他们先动的手，你却一股脑的把一切责任顶在了我的头上，在学生面对武力威胁的时候甚至不允许学生有一丁点的自卫手段，你这是一个教育工作者应该有的立场吗？如果你能好好教育这些人，让他们变成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学生，这架还能打起来吗？教不严，师之惰，这句话你就没学过吗？

或许我就是想故意针对他们，或许我早就计划想揍他们一顿了，但是这又能怎样呢？这帮人在校内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们处罚过吗？你们教育过吗？你们为什么不去针对这些把违反校纪当喝水的学生，偏偏要来针对我？”

“至于开除他们。”索哥冷笑，“诸位大可不必。我知道，你们是想说，如果他们在校内，还有校纪约束，但是如果开除了，他们就是闲散社会人员了。这些闲散社会人员再怎么来堵校门蹲点，校纪也约束不到他们，反倒是把他们放虎归山了。”

索哥又话锋一转：“但是，你们何尝管过他们？你们，尤其是邱主任，看见国际部这么多小混混，这么多小杀马特，你但凡有过一点作为吗？你做出过一点贡献吗？你口中的所谓校规校纪，执行起来，就这么不值钱吗？”

邱主任被说的两颊发烫，他没想到能让一个毛头小子的一席话给整的哑口无言。不过事实上，索哥没想针对邱主任，他更想对李fak来一招敲山震虎。毕竟邱主任顶多也就是个不负责任的罪名，而李fak这种天天没事找事，动不动排挤人难为人的小人，是纯粹让他出现了生理不适的感觉。

他都想好了，如果这一席话能让校领导改变原有的看法，那么就李fak这种前倨后恭的太监性格，肯定领导说东他不往西，那到时候还想找自己的麻烦？做梦！想到让这小人现场表演一个川剧变脸，索哥就觉得心情十分愉悦。

在隔壁的高铭和徐洪霖虽然没能看到现场大家的神情，也没有想过这么深，但是心中也十分愉悦，甚至可以说是激荡。索哥的这一席话确实说到他们心坎里了。但凡是好好学习的同学，没一个不讨厌小混混的，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曾经被校园霸凌过。很多同学试图把这些被霸凌的经历告诉老师，想解决问题，但最终总是不了了之。长久以来，同学们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小杀马特们不可战胜”的刻板印象。

不管这次能不能解决长久以来困扰大家的问题，至少这些话说的高铭和徐洪霖是相当的爽，对于他们来说，这就够了。

但是，这是一场豪赌。索哥就在赌校领导们确实明事理，知道这些不良事件的罪魁祸首到底是谁。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领导们深思熟虑之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轻罚了他，重罚了武术等人，或是针对这些不良少年出台了一些新的措施。他不怕校领导们听了这些话之后当场发飙，他只怕这些人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最后还是小杀马特们一点事没有，他收拾铺盖走人。

至于什么双方同归于尽，他才无所谓呢，毕竟在他眼里，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最后，索哥还补充了一句：“我并不期望你们能做点什么，但是我要请领导们明白，这些问题确确实实存在。我不会在这方面打退堂鼓，我也不会在那些黑恶势力面前服软。”

索哥顿了顿，扬了扬眉毛：“因为，我骄傲，我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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